“杜大人,不是他所寫,並不帶表他不會找人代寫一張。。。”候大人反駁道:“此事關乎大唐科舉的聲譽,還請杜大人三思。”
杜如晦笑道:“孟星河。我問你。《論語》和《明經》你能不能全文背誦下來?”
顯然,杜如晦如此聰明的人,當然知道那張小抄上不過是照著《論語》《明經》擇抄了一些比較經典的句,以孟星河的學問,不可能連如此簡單的句都記不下來,還要抄在紙上帶入考場
這明顯就是受了人的誣陷。
孟星河照著杜如晦的提示,一字不差將兩本書上比較經典的句背誦下來。。。杜如晦聽後對著眾人笑道:“試問一個能將書本背下來的人,還需要帶這些沒有用的小抄進入考場,這豈不是畫蛇添足,貽笑大方麼?”
杜如晦一語道中。下面眾人的議論聲頓時大了不少。這些句,只要是能夠參加院試的人都能夠完全背誦下來,根本沒有必要帶小抄進去,這當中難免就有疑點存在。那大家立刻將目光投向那個監考官和負責搜身的侍衛,心裡都在想可能是受了誰家的銀,來此陷害無辜學。他們都是十載寒窗的學生,在還沒有步入朝堂之前都是極有正義感的人士,自然見不得這種齷齪的勾當,所以,支援孟星河的聲音難免就多了起來。
候大人也不是傻,就算知道杜如晦瞧出端倪,他也在心中暗罵這群廢物,做點事情都會弄出馬腳,真是沒用。。。呵呵一聲,候大人面不改色道:“杜大人,你我二人同為主考。但誰也不敢斷定此究竟帶沒有帶小抄進考場。再則,就算他現在會背,誰也不敢保證在考試的時候,由於心中擔憂,而背不出來,所以攜帶小抄,也不是說不過理。但為了公平起見,我決定,不讓此考生進入考場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直接挑明不讓孟星河進去,也就從根本上斷了孟星河的仕途。等以後找個時間,找個罪名安在孟星河身上,直接讓他萬劫不復,這就是候文海心中的打算。
杜如晦走到了候文海身邊,用很嚴厲的聲音問道:“那若是此被人冤枉,那候大人作何解釋。。。耽誤仕科舉的後果,候大人難道也一力承擔?”
用了兩個難道,杜如晦突然猛的一巴掌拍在貢院前的神案上科舉前都會禮拜天地,用來裝三牲九禮的桌,雙手緩緩將頭上的烏紗取下來,怒聲道:“老夫以烏紗作保,先讓此進貢院考試,等科舉之後,再稟明聖上,開堂會審,如果孟星河真是科考舞弊,老夫願意丟掉頭上這頂官帽,和他一同受罰,如果他被人陷害,聖上自會做主,還他一個公道。”
杜大人此舉,讓這一屆數千名考生看的目瞪口呆。堂堂一國尚書大人,在官銜上比候文海都還要大一點的當朝宰相,居然為了一個不知道是否舞弊的學作保,誰說科舉沒有青天庇護,杜大人就是活生生的青天大老爺。而那個禮部尚書,自然落到了小人的行列,讓這屆學不屑一笑。
“候大人,杜大人說的不錯,既然不能確定此是否舞弊,何不先讓他進去考試。以後倘若查出來,自然會罪加一等。我看科考開始了,別耽擱時間,聖上怪罪下來,我們三人都擔當不起。”老王爺在這個時候,也為孟星河說了句好話,雖然沒有杜如晦用烏紗做保那麼激烈,但三位主考大人有兩位說話讓孟星河進去,他候文海就算想隻手遮天也不可能。
“放”候文海不情願的說了一句,轉身對著那個沒出息連辦點小事都弄糟的監考官瞪了一眼,氣沖沖走進了貢院。
“去吧考個狀元”
站在孟星河身邊,杜如晦很低沉說道。他此刻已經將烏紗放在貢院前面的神案上,但笑得卻是無比開心。他也終於看見,這個從桃源一路走來的學,踏進了院試的考場,開始了他的仕途之行。雖然杜如晦知道,他必定是金榜之上的人,但還是希望,他以驚壓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