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難過,駱叔是她間接害死的,如果她不求他放了駱睿智,或許駱叔能逃過這一劫。
是她傻,以為他會聽她的,以為自己能夠說服他,放下心中仇恨。
但事實證明,她做不到,壓根沒有那個能力……
早該覺悟了!
沒有一滴淚,望著鏡中的自己,她該聽話,聽養父的話,做一個金家的乖養女,不理會任何事,不要有任何情緒——
她會聽話,會乖乖的當一個內心空洞的乖養女。
從此,心也不會再痛。
駱英明意外身亡一事,雖然警方積極偵查,但駱家人反而沒有太多感傷,駱妻慶幸懦弱的丈夫一死,他當年所造成的“孽障”也隨之而去,尤其獨子毫髮無傷平安歸來,她更相信駱家的厄運已除,忙於事業的她,沒空多理丈夫的死因。
至於駱睿智,連日來則是被警察逼問這段日子被關在什麼地方,他一再重複被關在一間密室,其他的他全不知。
原本被關到呆滯的他,漸漸恢復平日公子哥的個性,和母親沆瀣一氣,認定是因為父親在外得罪人,他才會被綁架,父親一死,他反倒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擔心一出門會有人再綁架他。
金家方面因為小兒子至今還未見蹤影,三娘每天依舊大哭大鬧,金永健寧願去應酬,也不願在家聽她哭鬧。
今晚,他要參加美國天瑞藥廠集團臺灣子公司副總裁女兒的文定喜宴,聽說總公司總裁也會蒞臨,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喜宴主人放出的假訊息,目的是要吸引商場各派龍頭親自前往祝賀,但,姑且抱著期待的心前往。
他倒是真想看看,能夠讓年營業額超過美金兩百億元的跨國性企業總裁,是一個多大年紀、多有智慧的長者。
“你幹什麼?”金永健站在鏡子前整理衣服,卻看見身後的三娘打扮的金光閃閃。
“你要去參加喜宴,我當然要跟你去。”
雖然還傷心兒子至今仍下落不明,但該搶的風頭她可不會忘,大房二房都怕死的逃到國外去躲,她可要趁機展威風,讓那兩個女人氣得牙癢癢的。
“你不怕也被綁架?”金永健譏笑。
“你都不怕了,我伯什麼!”三娘把領口拉得更低些。“這可是大喜宴,沒有人會笨得在那地方下手。”
“你不是說珠寶全被偷走了,什麼時候又有這套珠寶?”
“昨天買的。”
“你……原來你說心疼兒子都是假的。”
“什麼假的!我的兒子不見,我當然心疼、當然也會哭……可是,今天要去參加喜宴,沒有配戴珠寶怎麼出門?我可是在幫你做面子。”
“女人!”前一刻明明還聽她在哭兒子,下一刻就化妝上粉,還不忘穿金戴銀,準備出門去炫耀。
金永健懶得理她,轉身就走。
“老爺,等等我。”
因為有總公司總裁蒞臨的訊息,今晚天瑞藥廠集團臺灣子公司副總裁女兒的文定喜宴,湧入了四方的貴客,但招待人員把關甚嚴,除非擁有大集團總經理以上的職務,和在政界有一定地位的人,否則所有閒雜人等皆不得入內。
因此,很多人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返。
金永健萬萬沒想到自己也被招待人員拒於外邊,一張老臉氣得通紅。
“我是永健藥品集團的總裁,你居然說我不能進去!”
“你有沒有長眼睛?我們家老爺是看得起你們副總裁,才願意賞這個面子的。”三娘氣呼呼的嚷。
“很抱歉,因為通行名單上沒有”永健藥品集團“……”招待人員以一貫有禮的語氣回應。
不甘受此屈辱,金永健直接打電話給天瑞藥廠集團的副總裁。
不一會兒,招待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