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敗的臉色,看見她嘴角殘留的黑血,又看看閻宵緊緊包紮的左手時,似乎明白了一切,如水的瞳眸裡突然閃過一抹難言的痛楚。
抬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百里清風的濃眉深攏,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的體內怎麼會有三種毒素盤踞抗爭,前幾日他怎麼沒有發現,是誰給她下的毒?
再次屏息診了診脈,百里清風突然劍眉一挑,鳳眼裡迸射出駭人的怒焰。她的體內竟然除了齊國小黑蛇的劇毒之外,另兩種竟然是“冰魄”與“冷魅”。
冰魄應屬魯國皇室的秘製毒藥,而那冷魅?他的眼眸倏地一眯,難道說是他。。。。。。。?冷魅是他師傅特有的毒藥,難道說在城外秘所裡師傅還是發現了她,於是偷偷給她下了毒?
想到這百里清風眉頭深鎖,鳳目裡迸發出嗜血的寒光,明滅的燭光下他的臉色複雜難辨。
冰魄的解藥他有,但是冷魅似乎無解,除非有天山雪蓮,否則中毒者必定在百日內身亡,只是那天山雪蓮卻只是傳說,無人知曉哪裡可以找到。
痛苦地蹙了蹙眉,如今之際只能先為她解蛇毒和冰魄之毒,而那冷魅。。。。。。他再想法子吧。
快速將木念扶坐起來,百里清風暗自運功,將雙掌貼到她的後背上,開始為她逼毒。慢慢地木唸的頭頂冒出白煙,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木念突然嘔了一聲,然後一口黑血從口中吐了出來,這時百里清風才收回了手掌,讓她躺在床上,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子,從裡面倒出一顆芳香四溢的玉色藥丸,塞進木念口中。
伸手輕輕抹去她嘴角的黑血,盯著她的臉色慢慢恢復了常色,他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了下來,然後再次運功將自己近一半的功力輸入她的體內來抵擋那冷魅的毒性,這才長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忽然一個礙眼的東西落入了他的眼裡,他眸光一跳,射出冷冽的寒光。盯著那床上緊閉雙眼的閻宵,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手下暗中用力,當他的手越收越緊時眉頭忽然一蹙,似想到了什麼,眸光不停變換矛盾異常。
若是閻霄死,那麼對於他有很大的好處,只是。。。。。。。回頭看了看木念,百里清風低低一嘆,若是他親手殺了閻霄,恐怕以後她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再次坐回木念身邊,他的眸光再次變得溫柔似水,伸手愛憐地撫摸著她細嫩的臉頰,摩挲了良久,然後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啄,喃喃道:
“顏兒等著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說完他深情地看了看她,戀戀不捨地從視窗跳了出去,那提拔的後背似是異常落寞,身形晃了幾晃,最終淹沒在狂風暴雨之中。
劍指眉間(一)
半夜裡風停雨歇,躺在床上的木念緩緩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彷彿做了一場夢般,夢裡似乎夢見了百里清風。百里清風!她突然一怔,自己怎麼會突然夢見了他?
她好笑地咧了咧嘴,緩緩從床上坐起,感覺腦袋雖然昏沉,但是卻不似之前那般難受了,似乎整個身子也輕盈了許多,沒有中毒的跡象,突然桌上燭臺下的紙條吸引了她的目光。
伸手拿過字條,看清上面的話時,木念愣住了,原來剛剛的一切不是夢,原來百里清風真的來過,那麼自己沒死,是因為他為自己解的毒嗎?
一時間木念心中百感交集,對於那個邪魅的男子,原本她沒有太多的好感,也不想與他有太多的交集,只是似乎他對自己,不,應該說對夜顏太過的痴情,反而令她有一絲動容,一時間竟然覺得那個男人很是可憐。
感慨了片刻,木念將紙條放到火上,很快紙條燒成灰燼,火光中那上面的字顯現了出來:路上危險,千萬小心,我未必能在你有危險時每次都能及時趕到,所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清風留。
坐了片刻,木念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