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大覺和尚苦苦等了一千多年,也沒有等到雲鶴真人的影子。
“前輩的神魂如今已經自由,以前輩的神通,難道無法借體復生嗎?”
“阿彌陀佛!老衲的這縷神魂之所以能夠苟延殘喘到現在,全仗不死王之力,若非此人和老衲神魂融合之後,用一種鬼道神通禁錮了雙方神魂中的靈力外洩,老衲早已油盡燈枯,飛灰煙滅,至於奪舍,那道禁錮已經根深蒂固,未法從神魂之中消除,怕是不能。老衲之所以強撐著一口氣來到道友的洞府之中,無非也是想了結一個因果而已?”
這老和尚繞了這麼大個彎子,所謂的因果竟然是想打聽一下雲鶴真人一千多年前為什麼爽約?
想想老和尚對雲鶴真人的信任,再想想冰封谷和般若寺如今的關係,水生不由暗自腹誹,口中卻說道:“實不相瞞,在下並不是冰封谷弟子,如今冰封谷大長老龍九霄正在瓊華宮中衝擊化神期境界,一旦進階,神通大增,下一步就是統一九州各大修仙門派,般若寺雖然偏倨南疆,只怕也是基業不保,前輩也許還不知道,幾十年前,冰封谷二長老天邪尊者率人在裂空山中。。。。。。”
聽著水生加油添醋的挑撥,大覺和尚嘴角邊慢慢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想要統一九州修仙界,談何容易?幾萬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大能先賢都有這種虛妄的想法,卻沒有一人能夠做到,他龍九霄有何德何能可以做到?不說其它,段施主的小徒賈虞道友早已進階化神境界多年,龍道友即使能夠進階化神,又能怎樣,難道段施主會坐視明霞島萬年基業不存?”
聽聞此言,水生頓時怔住,雖然早就猜到了賈虞不凡,卻沒想到賈虞竟然是一名化神期修士,可是這名堂堂化神期高人為何要像小丑一樣需要“混進”崑崙山,難道是為了救他師傅的一縷殘魂?即便如此,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借用冰封谷的傳送法陣進到崑崙,冰封谷再自大,只怕也得給其面子。
卻聽大覺和尚滿心擔憂地說道:“九州之內修仙資源本就越來越少,若是任由冰封谷這樣折騰下去,只怕到時侯九州羸弱,免不了被外敵入侵?”
“前輩既然和賈虞道友的師傅有舊,為何不去找找此人,讓其阻止龍九霄進階?”
自己現在急欲借龍九霄進階之機穩固境界離開崑崙,老和尚卻在這裡囉哩囉嗦,水生心中漸漸生出了幾分不耐煩。當然,老和尚要是依著自己的言語去尋找賈虞,說服他,讓其破壞龍九霄進階,那就再好不過。
“為何要阻止龍施主進階,龍施主進階乃是一件好事,像小施主所言,九州修仙界如今已經沒有了化神期修士坐鎮,若是遇到外族如侵又該如何自處?至於統一九州,他若知道有賈道友的存在,只怕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水生暗翻白眼,冰封谷都騎到般若寺頭上拉屎去了,這老和尚竟然還幫冰封谷說話,難道說,這老和尚和木雞和尚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都是迂腐不堪之人?
卻聽大覺和尚繼續說道:“能和小友相見也是有緣,老衲有個不請之請,想問一下小友,小友體內可有先天真氣?”
說罷,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水生。
水生心中驟然一縮,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如以多年以來,除了烏木道人和赫連輕塵,再沒有第三個人察覺到自己體內有先天真氣,這老和尚是如何看出來的?
腦中飛快地轉著念頭,沉默了片刻,抬頭望向大覺和尚,沉聲說道:“不錯,晚輩機緣巧合之下曾經得到過一絲先天真氣,敢問前輩是如何察覺的。”
體內真氣激盪,暗中警惕,若是大覺和尚有什麼異動,那可就對不起,只得施展霹靂手段了。
大覺和尚仿如未覺一般,淡淡一笑,緩緩說道:“難怪如此,小友有所不知,這般若神禁乃是當年般若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