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漸漸的相處下來,凌綵衣覺得易水寒就像她哥哥一般,她母妃早逝,並無同胞手足,其他所謂的皇兄皇姐更不會關心她,此刻讓她感到親切,關懷備至的感覺。
侍女聽了自家公主說不喜歡狀元,對狀元只有兄妹,朋友之情,她深深感到可惜,不過這樣也好,公主可以有個說話商量的人,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讀書見識不多,難以為公主排憂解難。
二人摘好了桃子後,便到涼亭裡坐下,品茶吃桃子。
“公主,那人是誰?”易水寒見遠處那個綠色宮裝的女子,正是上次和她對望的女子。
“那是顏昭儀,皇上登基不久後擴充後宮,選秀被選進來的。”凌綵衣也看了看那女子。
“知道她以前是什麼人麼?”
“好像是那個偏遠知府的女兒,身份不怎麼樣,可能皇上見她有幾分秀氣,便封了個昭儀,怎麼了?”凌綵衣疑道,那是皇上的妃子,狀元這麼明目張膽地看,若被有心人告一狀可大可小。
☆、築日沉閣20
“也沒什麼,那女的是個特別的人。”易水寒笑了笑,有幾分倔強的人。
“呵呵,怎麼個特別法?”凌綵衣笑道,她還沒聽說過狀元讚美哪個人呢。
“個人看法不一樣,或者你以後慢慢觀察會看出來。”
“好吧,反正我在宮中都沒事情可做,多瞭解周圍的人也好。”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接近黃昏的時候,易水寒才和凌綵衣告別了。
太陽西斜,柔和的光線灑落在奢華的皇宮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斑,綠色的琉璃瓦折射出七彩光芒。
易水寒出了園子不久,轉了個彎就見到遠處一身華貴龍袍的凌瀟然,她正想後退,卻見凌瀟然已經看到她了。
易水寒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換上一張恭敬的臉,道:“參見皇上。”
凌瀟然似笑非笑道:“狀元不在翰林院,怎麼跑到後花園來?”
“回皇上,臣在翰林院的工作已經做完了,於是便到園子裡幫公主摘桃子。”真是冤家路窄。
“既然狀元這麼空閒,就陪朕走走。”
“……是,皇上。”易水寒心中暗暗叫苦,那凌瀟然玩什麼把戲。
御花園裡盛開這各式各樣名貴的花卉,奇花異草,奼紫嫣紅,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魚池湖泊,假山流水,雕欄玉砌,無一不昭示著它的威嚴和貴氣。
池塘中挨挨擠擠的一朵朵荷花翹首仰望,手掌大的花瓣潔白如雪,五六個花瓣拼成了一朵大荷花,像一個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碧綠的荷葉上,隨著一陣涼風,清香撲鼻而來。
荷花六月開始盛開,吐著芬芳,每日晨開暮閉。
易水寒跟著凌瀟然走了一段路,一路上沉默不語,皇帝不說話,她哪敢說話。
她看了看天色,太陽都就快下山了,凌瀟然還不放她走?這樣走下去走到什麼時候?
“狀元覺得這荷花如何?”
問她?易水寒看了看那一池荷花,她哪裡有心思欣賞荷花,即使有心思,她也是俗人一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美,美極了,美不勝收。”易水寒連說了三個美,一臉陶醉的樣子,這話她一點都不違心,的確是美,可惜,她不懂得欣賞,也不是十分喜愛。
“既然這樣,狀元就即場作詩一首。”
作詩?易水寒眨了眨眼睛,還真看得起她,文學上的書她沒讀過幾本,別說作詩了,寫文章也寫不出。
“臣才疏學淺,俗人一個,哪裡會作詩,不過倒是聽過幾首關於荷花的詩,有一詩人,名為周敦頤,他曾寫了一首《愛蓮說》,其中有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