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極緩慢地速度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被人固定得太死,雖然躺在床上,但明顯沒有受到太大的限制。
“可能是醫院吧!”安泉一邊想著,一邊慢慢地轉動自己修習了很多年的內功心法,這份由教官傳授的標準部隊內功改良心法,一直以來都是安泉引以為豪的秘密武器,因為不停地練習心法不但可以讓安泉的感覺更加敏銳,還可以大大縮短安泉的睡眠時間,平常人每天休息六到八個小時,而安泉只需要三四個小時就足夠了,有的時候,安泉甚至想當然地認為這樣的心法練到最後可以讓他完全不睡覺,而只靠打坐來恢復精力,而打坐的時候,安泉是處於半清醒狀態的。
安泉慢慢地站起來,感受著身上仍然隱隱作痛的傷口,再回憶起在寶庫裡受到的突如其來的打擊,以及在最後的時刻將自己的安危交給不知是哪裡來的人,安泉忍不住有種想抹冷汗的感覺,不過當時的情況,容不得安泉多考慮,敵人近在眼前,更加強力的攻擊手段顯然也要展開了,安泉只能讓德娜把室內僅存的另外兩個活人拖過來當替死鬼,然後自己和德娜則躲在一邊等著敵人更強大的攻擊手段使用出來。
慢慢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隋,安泉很輕易地在腦海中尋找到了最後的記憶,藉助內功心法的爆發力,扔出了最後的那枚飛針,安泉的記憶到這裡停頓了下來,因為那時他已經昏倒了。
小心地取下身上的各種連線線,安泉發現自己其實是全身赤裸的,胸前和背部隱隱作痛。前胸有好幾塊直徑半厘米的粉紅色新生肌膚,結合之前的記憶,安泉很肯定那就是彈孔,彈孔不但癒合,而且已經被新生的肌膚覆蓋,安泉用自己在訓練過程中學到的基礎醫藥知識輕鬆地推斷自己已經昏迷了超過一個月。
“這是在哪裡?”安泉看著房間裡相對簡單的醫療裝置,不停地問自己:“昏迷了超過一個月,不知道德娜小姐怎麼樣了,而那個寶庫又怎麼樣了。”很小心地開啟門,看到門外的第一眼,安泉就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推斷,因為頭頂上是沒有進行任何修飾工作的泥土,而甬道的窄小讓安泉有種拘束的感覺,忍不住想起了幾十年前一部很老的電影《地道戰》。
“嘟……嘟……”在安泉的身後,儀器傳來了蜂鳴聲,很顯然設過定時檢測的儀器沒有檢測到安泉的人體訊號,觸發了警報。
安泉幾乎是反射性地關上門,然後輕鬆地站在了門後面,等著檢查的人到來,在沒有弄明白自己處境的時候,安泉理所當然地要保證自己周圍環境的安全,哪怕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小黃沒有任何警惕心地開啟門,第一眼就看到了空無一人的病床,這幾天他一直激動不已,因為在他手中,產生了一個傷勢痊癒的奇蹟,一個身中十一槍的病人,一個肺葉裡有五個子彈的病人,在短短四天多的時間裡,全身所有的傷口都癒合了,而最讓人不可思議的當然是病人肌體的韌性和抗打擊性,超過了傭兵團人體研究所的所有記錄,如果不是趙正陽嚴令小黃不能向上彙報,只怕小黃早就激動不已了,不過雖然如此,小黃仍然用全息記錄儀忠實地記錄了這幾天來病人的痊癒情況。
看到床上沒人的小黃第一時間彎腰,因為他很清楚病就床這個人的能力,可惜還是慢了,安泉的手刀很準確地砍在了小黃的頸動脈上,小黃昏倒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只有兩個宇:“我靠。”
跟小黃同來的另外兩名醫務兵的反應顯然沒有小黃強,因此在看到小黃昏倒的剎那,兩名醫務兵居然不知道要做什麼好,於是理所當然地被行動迅速的安泉一手一個,砍倒在地,還好安泉在不知敵友的情況下,手底下很是留了些分寸,否則只怕鐵血傭兵團就要減員了。
把三個倒黴蛋拖進房間,安泉輕易地從三人身上弄了一套外衣,至於內衣,安泉考慮了一會,最後決定不穿,反正穿著外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