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魏國淮坐下後看了眼跪著的魏景存,還有早已哭紅了眼的王氏,不待他開口說話,魏景存卻是搶先一步道:“祖母,都是孫兒魯莽,這才將大哥撞進了蓮花池,險些害了大哥的性命,孫兒知錯了,請祖母責罰。”
王氏眼皮一跳,連忙道:“老夫人,存兒是無心之失,還請老夫人念在存兒年幼的份上,饒了他這一回吧。”
老夫人並未言語,而是轉過頭看了眼魏國淮。
魏國淮心領神會,出於孝為先,必要順著老夫人的意思:“存兒頑劣,是該罰上一罰,只不過……”魏國淮突然看向坐在老夫人身邊兒的魏璟元,久經沙場的他,早已是不怒自威,劍眉之下有著一雙似是能洞察別人心思的眼睛,犀利而冰冷,只見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道:“既然此事由你兄弟二人引起,不如就由你來做決斷可好?”
魏璟元向來不怕魏國淮的,自是不會被他嚇唬住,今日即是他讓王氏與魏景存離開了靜心堂,自然是想好了後面該如何決斷的。
魏璟元笑的恭煦:“既然父親這麼說,元兒應下便是。”魏璟元收斂了笑容,看著身前跪著的魏景存,問道:“二弟可是要當君子?”
跪在地上的魏景存明顯一愣,抬起頭時僵硬的點了點頭。
魏璟元展露微笑:“君子之過,後一句是如何講的?”
魏景存不喜讀書,且得抓耳撓腮的想上一想。片刻後,魏景存總算是磕磕絆絆唸了出來:“猶……日……日月之食。”
魏璟元笑著道:“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二弟可能理解其中含義?”
魏景存皺著一張小臉,結巴道:“君子的過錯……如同日蝕月蝕,我……犯了……犯了過錯,人們都看的見,我若改了錯誤,人們便會仰望與我。”
魏璟元故作欣慰道:“二弟解的雖直白了些,卻也說對了其中意思,既然如此,二弟還要王姨娘替你求情嗎?”
魏景存猛勁兒搖頭:“弟弟所犯之錯,願一人承擔,無論大哥要如何罰我,我都甘之願之。”
“既然如此,那為兄就罰你在靜心堂抄錄二十遍子張,你可受得?”魏璟元語氣溫和,眼神清亮,看在眾人眼裡,這就如同替魏景存求了個情,抄錄二十遍子張有何之難?
“弟弟願意。”魏景存仰起頭,輕輕眨了眨眼睛。
魏璟元輕輕點著頭,心中卻是在冷笑,轉而看向魏國淮,笑容溫和道:“父親,元兒這樣做可好?”
魏國淮一掃眼中嚴厲,透著絲絲笑意道:“甚好。”
老夫人這會兒也睜開了眼睛,笑著道:“事情有了決斷,就不必在這兒待著了,我也乏了,都回去吧。”說罷,老夫人朝眾人擺了擺手。
聞言,眾人起身離去。魏璟元留到最後一個才出了門,回去的路上,魏璟元想起母親臨走前對他的那一笑,看來,猜透他目的的人可不止有老夫人和魏國淮啊。
“元寶。”魏璟元停下腳步,回過身朝元寶招了招手。
“大少爺有何吩咐?”元寶到了魏璟元身前。
“附耳過來。”
元寶好奇的探過頭去,待魏璟元在他耳旁說了幾句之後,元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魏璟元。
魏璟元淺笑道:“按照我說的去做,莫要讓旁人知道。”
元寶用力點著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