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老夫人見兒子如此焦躁不安;亦是無可奈何,皇上傳了旨意,魏國淮便不得輕易立府,否則便是作亂謀逆,實屬誅九族的大罪啊。
“淮兒……”大夫人輕聲喚著。
魏國淮一掃陰鬱,淺笑道:“母親,兒子在呢。”魏國淮向來孝順,定不會讓老夫人過分擔憂。
“淮兒,此事已成定局,若月娘念著你待她的好,定不會陷你於不忠不義的境地,暫且寬心罷。”老夫人勉強安慰著。
“母親說的是,兒子自會寬心。”魏國淮面上裝作毫不在意,心裡卻是惶恐不安,擔驚受怕。多年來他沙場應敵,何曾懼怕過誰,而現如今褪去戎裝,放下劍戟,就連這心性也不如從前那般坦蕩安穩了。
老夫人在瞭解他不過,無奈長嘆,便不再說話。
“老爺”魏麟從外頭進來,頷首道:“老爺,徐公公入府,請您去正堂接旨。”
魏國淮難掩詫異,忙道:“快隨我去正堂。”魏國淮起身,又對老夫人說道:“兒子去了,還請母親莫要擔憂。”
“去罷。”老夫人輕輕擺了擺手。
魏國淮與魏麟來到正堂,徐公公僅是傳了皇上口諭,宣雍國公魏國淮與其長子魏璟元速速入宮,不得有誤。宣旨罷了,徐公公一刻功夫都不肯耽擱,便急匆匆離了府。
“老爺,可需要奴才去尋了大少爺?”魏麟一旁問道。
聖旨已下,魏國淮毫無退路可走,只得吩咐魏麟前去尋了魏璟元。魏麟來到東廂時,魏璟元依舊想著應對之策,魏麟邁過門檻進屋,頷首道:“大少爺,皇上傳來旨意,宣您和老爺一同入宮。”
魏璟元欣喜不已,當真是天助我也。
“好,我這就來。”
魏麟走後,魏璟元忙將元寶喚到身前,叮囑道:“入宮前梁鎮會來,你且備下衣袍,待他更衣過後,你可自行回府。”
元寶應聲道:“元寶明白。”
未時一刻,魏璟元與魏國淮分別上了兩輛馬車,朝入宮的方向奔去。中途,魏璟元掀開簾子向外看了幾眼,眼瞅著快要到宮門口了,梁鎮這才現身,以極快的速度跳上馬車,換上元寶先前備下的衣袍,待馬車停下,魏璟元嚴囑駕車小廝守口如瓶,若多一句嘴,便要割了他的舌頭,那小廝何曾遇到過這樣事兒,受怕的同時忙應了魏璟元的話。
魏璟元與梁鎮下了馬車,一前一後來到魏國淮身前,梁鎮低著頭埋於胸前,又因魏國淮滿懷心事,這才輕鬆矇混過關。宮門前,侍衛搜身過後,這才由宮人引著去了皇上議事的承明殿。
一行幾人到了承明殿,礙於梁鎮與魏麟身份,不得入內,於殿外守候。魏璟元隨魏國淮剛入了殿內,便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眾人驚慌跪於大殿之上,皇帝劉赫更是眼中迸射出怒火,掃過下面每一個人。
魏國淮帶著魏璟元趕忙上前,跪倒之後說道:“罪臣魏國淮與其子魏璟元見過皇上。”
“罪臣?”劉赫陰笑道:“愛卿向來溫良恭儉讓,沙場之上又是一員猛將,屢立戰功,殊不知何罪之有啊?”
魏國淮直覺背脊發涼,冒出陣陣冷汗,顫巍道:“皇上,罪臣妾侍企圖謀害太子殿下已是罪無可赦,而她又親口承認乃襄國細作,更是罪大滔天,然,罪臣有眼無珠,被她矇騙多年卻渾然不知,實屬重罪,還請皇上責罰。”魏國淮俯身磕頭,聲聲響亮,沒幾下便將額頭磕的紅腫透血。
承明殿之上沒有魏璟元說話的餘地,唯有跟隨魏國淮不住磕頭,幾次下來,魏璟元竟看到一旁跪著的劉嶽與歷卓言眼中帶著笑意,朝這邊看來。
魏璟元生怕被皇上有所察覺,急忙收回目光,繼續磕頭。然而,魏璟元尚無過錯可言,這頭磕起來自然就輕了許多。
劉赫於眾人之上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