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粥也不喝了,半躺在那裡。
她想起了她在沙漠中遇到的事情。
一個眼神會變的石像,還有一個莫名出來拿著登山杖把自己敲暈的驢行者。
這些事後來她在登記的時候沒提起,也沒敢給寧夜提起。
其實現在躺在舒服的床上,吃著現實中的食物,看著一個個面帶微笑的白大褂從自己面前走過,她覺得那場沙漠中的遭遇簡直就像一個夢,不太真實。
也許人到了那個時候,會有幻覺產生,所謂的什麼石像的眼神,不過是自己的臆想罷了?
韓越考慮了半天,最後還是說:&ldo;你還是別去了,可以嗎?&rdo;
寧夜卻搖頭:&ldo;我們這一次準備充足,我也申請了要去,不能臨時退縮。&rdo;
她見姐姐依然有點不放心的樣子,於是乾脆嬉皮笑臉地湊上去:&ldo;你不是也有預感嗎,現在你就先預感下,是不是我會平安歸來,掙一筆錢,從此後咱兩吃吃喝喝不用愁?&rdo;
&ldo;呸,滾!&rdo;
☆、再遇石像
寧夜到底是去參加他們公司的那個&ldo;大活兒&rdo;去了。韓越一個人沒事,本來想去看看那三位好友的,可是一問才知道早已經轉到了b市去了。沒辦法,韓越左右也沒什麼事兒,在醫院休養了幾天後,辦了出院手續。一出醫院,她就被幾個記者圍上來,說要採訪她。
這可把她嚇了一跳,從來都是平頭老百姓一個,沒想到這下子成焦點人物了。她隨便應付了幾句,別人問她就答。無非是問問你們到底遭遇了什麼,你們夥伴現在有三個已經出了重症監護,可是其他人至今沒找到,你心裡什麼想法。
韓越恨不得來一句糙泥馬,我這個時候能有什麼心情呢,你指望我有什麼心情呢?
不過她到底沒罵出來,而是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個女記者,一直盯著看。
女記者被看毛了,摸了摸自己的臉。
韓越擺擺手:&ldo;再見。&rdo;
就像做賊一樣地離開了醫院門口,她直接奔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直奔火車站。這個時候不是旺季,是有票的,乾脆利索地買了票,直接坐上了火車。
她買的是臥鋪,上去躺在那裡就呼呼大睡。中間被那噪雜的火車進站聲音吵醒過,還做了幾個夢。夢裡她抱著一個石頭男人死在沙漠裡,嚇了一身冷汗。
翻了個身,將臥鋪前後都摸索了一遍,並沒有夢裡的那具石像,這才放心,重新閉上眼睛睡。
到了s市下了火車,打了計程車直奔自己的蝸居。她和寧夜大學畢業的時候,親戚說她們父母留給她們的錢也都用光了,兩個人苦哈哈地和人合租了一段時間的房子。後來兩個人便努力掙錢,掙錢後合買了現在的這個兩居室。
不過現在這房子就韓越一個人住,寧夜跑過去住公司宿舍,說是和同事同吃同住,工作方便,再說她也經常出差。
一推開門,很久沒進的房子一股子奇怪的黴灰味,她趕緊開窗散氣,又去廚房裡隨便給自己做了點吃的。
那邊爐子上一邊燒飯,她就開啟了久違的膝上型電腦,登入了微博。
一上來就發現炸鍋了,被了不知道多少次,更有太多太多人在她下面評價,都是發問的,也有的甚至懷疑她也不在人世了,還發出哀痛的表情。
深吸了口氣,她登陸了日常熟悉的驢行天下論壇。
這個論壇的主頁背景都變了,變成了黑色,還點著蠟燭,讓人心情沉悶。
論壇上有各種哀悼帖子,哀悼那幾名失蹤的驢行愛好者,他們都是這個驢行論壇的佼佼者,現在怕是徹底沒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