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前面死上一萬次,我也不會再看上他一眼!”
話聲變厲,道:“黃羽翔!小姐,你只會提到這個惡賊的名字嗎?”
張夢心雖是垂憐她痛失愛侶,但卻絕容不得別人汙辱黃羽翔,況且淡月還是戴罪之身,“淡月,大哥光風霽月,雖是為人風流,行事豈是這個只會背地裡動腦筋的人可比!不許你再罵她,不然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喜歡他!為什麼!他有什麼好的?這個惡賊只知道好色無恥地圍著女孩子的衣裙轉,小姐,你又何必對這種人動心呢?”不理張夢心的一臉俏臉已經盛怒無比,突然一字一字地道:“小姐,我喜歡你!”神情正經無比,雙眼之中也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只有男子見到女子才會出現的貪婪之色。
張夢心滿腔的怒火彷彿被人用一盆冷水澆息了,顫聲道:“淡月,你瘋了嗎!”
“我瘋了?我是瘋了!”淡月熾熱的眼神讓張夢心生出一種想要躲著她的感覺,即使以往對著如許多對她心懷歹念的賊人,也沒有如此難受。她語聲漸低,道:“從見到小姐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愛上了小姐!只是,我是個女子,又是你的僕婢,我能說我喜歡你嗎?”
看著三人都開始變得奇怪的神情,淡月複道:“我一直都在嫉妒你,嫉妒你長得如此美麗,有那麼多的人疼你,有這麼多的男人像狗一樣圍著你轉!我開始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嫉妒你的美麗和家世!”
輕輕嘆了口氣,道,“我錯了,我以為自己喜歡這個男人,可是直到他被逼答應娶我的時候,我的心裡卻是沒有高興,沒有應該的得意,而是無比的失落。我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原來,我喜歡的人是你!我嫉妒你,是因為我知道我永遠也得不到你!”
“淡月,”張夢心縱是再聰明再智慧的女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感情的面前,人人都會變得短見、愚笨,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愛上黃羽翔,與其她女子分享自己的愛人!
“小姐,你可以接受我嗎?”淡月語出驚人,道,“我可以給你幸福的!我是女人,我更能體會你的心意,不像黃羽翔這個惡賊,只會花言巧語地騙你,只會讓你的眼淚流滿枕巾,只會讓你的思念散滿房間,只會讓你芳華早逝!”
“淡月,你入魔了!”張夢心緊緊地抓住趙海若的纖手,道,“我不想見到你了!你走吧,永遠也不要讓我再遇見你!”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得!”淡月一點也不奇怪,在鄭雪濤的屍首邊跪了下來,連磕了三個頭,道,“鄭郎,今生是我淡月對不起你,但願來生能夠補償你!”
向張夢心再看一眼,眼神是無比的依戀與熱切,又道:“但願來生化為男兒之身!”
張夢心心中一驚,大叫道:“淡月,別做傻事!”身形已是向淡月飄飛過去。
趙海若同時起身,已是落到了淡月的身邊,突然回過頭來,對張夢心道:“太遲了,淡月姐嚼舌自盡了!”
一道淡淡的血跡從淡月的嘴角邊流了出來,順著她的下頰滴到了的胸前。
張夢心怔怔地看著淡月,十來年親如姐妹的生活剪影飛快地閃過眼前,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顫聲道:“秦大哥,去張羅一下,淡月是張家的義女,要風光大葬!”說完這句話,只覺一陣頭暈,旁邊的趙海若忙將她扶住了。
秦連應了聲“是”,向淡月再看一眼,輕輕一嘆,方出門而去。在他的心中,淡月也如他的親人一般,雖是痛惜她的轉變,卻都道是鄭雪濤之故,自是對鄭雪濤更加痛恨。只是鄭雪濤已死,以他的身份脾性,自是不能將那小子鞭屍洩恨。
“心姐姐,你沒事吧?”趙海若一反以往的脾性,變得懂事無比。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