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飽之後,她幾乎沒力氣站起來了,見何蘇葉又端來一碗桂圓銀耳湯,她哀嚎,“何蘇葉,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還有別的,沒肚子吃了。。。。。。”
李介笑起來,“嘿嘿,都是我的了。”摩拳擦掌的舉勺子向那碗湯,何蘇葉一把奪下他的勺子,瞪他,“吃!你還吃,上次查血糖的某人不是要信誓旦旦的說要控制食慾,不準吃了。”
李介臉一下子拉的老長,手卻不安分,拿起筷子去挑銀耳,何蘇葉無奈,“沒了勺子你還用筷子?你中午沒吃飯呀?”
他搖搖頭,指指放在桌子上厚厚一疊東西,唉聲嘆氣,“我拿了這些資料就回來了,老闆說後天給他,天哪!要我翻死了呀!”
沈惜凡好奇,“什麼東西?”湊上去一看,輕輕念出來,“全英文的,acupuncture treatment,針灸治療?”
話音沒落,李介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趕忙問,“沈惜凡,你認得這些單詞?”
“我。。。。”沈惜凡猶豫了一下,慎重的回答,“認識是認識,不過拼不出來,怎麼了?”
李介連忙把那碗湯推到她面前,“都給你了,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幫我把後面的一些中文版的譯成英文吧!”
何蘇葉打斷他,“李介!你也不問問人家忙不忙,隨隨便便的就。。。。。”
沈惜凡連忙擺擺手,“沒事,沒事,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盡力,說起來你們倒是幫了我不少忙。”尤其是何蘇葉,她在心裡默唸,就是沒敢說出來。
拿起那份資料,她細細看,然後對李介建議,“我對這些專業名詞懂得不是很多,但是句子結構讓我翻就沒問題,要不你先譯出個大概,我幫你改?”
何蘇葉接過資料,小聲問她,“真的不會麻煩你麼?不行就都丟給我算了?”
“沒事,真的!”沈惜凡一再強調,“我大學唸的是英語專業,以前也接過一些翻譯材料,不少都是關於醫學方面的,沒問題。”
何蘇葉笑吟吟的看著她,然後衝著李介說,“小子,幫你翻完之後得請我們吃飯!”
李介腦袋枕著大堆的資料,夢囈似的喊,“好睏呀,大師兄你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聽到。。。。。”
沈惜凡看著針灸上的專業名詞唸到,“取手足陽明經為主,手足少陽經為輔,天柱、百勞、大椎、後溪。。。。。天哪,好多穴位呀!”
她話題一轉,“何蘇葉,李介,那麼多穴位你們怎麼能記得呢?”
何蘇葉和李介均是一愣,然後互相對視,笑起來,李介搶著回答,“你不知道我們老師當時怎麼教的,不會的也給他畫會了,大師兄,咱們念本科時候的針灸老師都是王偉仲吧?”
何蘇葉點點頭,別過臉去偷偷的笑,讓沈惜凡更好奇。
李介接下去說,“我們上針灸課,穴位是從頭開始講起,比如睛明和璇璣,他就開始按學號叫人,只叫男的不叫女的,拿一隻馬克筆,邊講穴位邊在你身上做記號。後來,講到軀幹四肢,男生就開始輪流脫衣服,有光膀子的,有光大腿的,還有坦胸露背的,別提多搞笑。他更絕,隨堂檢查,如果你一無所知那麼第二天上課就要做好脫的準備了——當時我們班好多男生被黑了,那些女生拿手機照相,把男生臉打上馬賽克貼到校園網上去,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我也被黑過兩次,一次是背,一次是大腿,好鬱悶呀!”
沈惜凡大笑,轉向何蘇葉,“你當時脫了幾次?”
何蘇葉狡黠的笑,微微翹起的嘴角還帶著一絲得意,“僅僅一次而已,不過是手臂,而且那時候還是初秋,穿襯衫,一點都沒走光。”
李介更鬱悶,“我那時候是大冬天,穿著短褲去教室,讓那個老傢伙畫腿,人家不知道的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