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閒坐無話。
他優雅地端起茶盞,輕輕呷了一口,以緩解室內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氣氛。
天逸雖未劍拔弩張,卻也七情上面,帶著咄咄挑釁之意道:“歡宴之後,世子殿下是否可以兌現承諾將天逸帶出天魔宮,回去冥界與牧白相守?”
他答:“鶴劫放早說過有一日會帶臭丫頭離開天魔宮,不肯信我的人卻是四公主殿下。”
她聞言苦笑,看了一眼自己紅色的大袖,喃喃自語起來:“是啊,瘦皮鶴說過一年內會來娶本宮,從此再也不必鎖在天魔宮內看父皇的臉色行事。小天逸哪裡明白這都是孩童的戲語,短短一個月的相處又哪裡作得數,當時只覺瘦皮鶴此話是年少時最大的希望,一年時光易過,屆時就可以享盡溫暖,再不用體受御水河之涼。”
她歇一口氣道:“等來等去,本宮也就成了笑話。娶不娶皆在其次,但連隻字片語都不得。終是要等,一等數年,等來了天界的種種傳言。原來當日那河前信誓旦旦的醜八怪早已忘記了半夜哭泣的臭丫頭;聽說他已風流倜儻,豔聞頻傳,天魔宮內失寵女子的這點小小心願,自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往昔舊事。”
淚盈眸睫,她繼續訴說:“天逸沒有其他好本事,唯有自行療傷最最擅長。既然短暫溫暖傷人,只有遺忘來得容易一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