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更多的則是一種惶然。
因為一旦他的份被證實了,姬流觴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玉容歌,畢竟玉容歌多年來深受毒物折磨,基本都是他姬流觴造成的,好幾次,玉容歌因為他的毒藥差點命喪黃泉,如此,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跟玉容歌相認。
另外,就算他肯去相認,玉容歌會承認他是他的兄弟嗎?他會放下過去的一切,真心地接受他這個兄弟嗎?
這些,姬流觴都不敢去想,他唯一能想的就是,先將這件事證實了,其他的,都是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可謂這也算是一種逃避方式了,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對於任何人來說,逃避是在理之中的事,也能理解姬流觴這種想法的。
當然了,姬流觴眼下內心裡所想的,安明遠那是完完全全猜不透的,他只是見姬流觴沉默許久,沒有再問什麼,便認定他們之間的交談已經結束了。
“姬大人,既然你想問的都已經知道了,那麼姬大人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天牢這種地方,似乎不太適合姬大人待著,而我呢,早就已經定了死刑的人了,因而就讓我在這裡一個人靜靜地待著,繼續地品嚐我的美酒佳餚,如何?”
安明遠顯然已經不想搭理姬流觴了,而姬流觴呢,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自然也不會繼續呆在這裡。
他很乾脆地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連個安明遠打個招呼都沒有,就那般衣袖飄飄,直接走人了。
這安明遠呢,見姬流觴那樣子就走人了,還頗覺地好笑,這個人還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明明知道當年他殺過他,按理說應該將他直接滅了才對,以報復當年的仇怨,不是嗎?
可是,這個人竟然什麼都沒做,連吩咐一下牢頭折磨他的事都沒有做,他就那般瀟灑地離開了,離去前,竟然還讓牢頭再送了一桌上好的酒席給他。
看到這,他還真是不懂了,不過這個時候就算安明遠不懂,他也懶得去懂了,他現在的子,那是過一天混一天,先將這一天混好了再說。
難得有機會吃頓好的,他怎麼會拒絕呢?
如此,安明遠大喝特喝起來,看他的樣子,一個勁地搖著頭,喝起了小酒,還哼起了不知名的調子,似乎心是相當不錯。
可就在安明遠玩得很高興得時候,今晚來天牢探望他的第二個人出現了。
本來呢,安明遠以為第二個人來天牢,是主子派來殺他的人,可等到對方在他面前露了真容後,他才發現,他猜錯了。
“慕容航?”一發現來人是定北侯慕容航,安明遠竟然哈哈地大笑起來。“慕容航,定北侯,我沒看錯吧,你竟然會來天牢探望我這個仇人,哈哈哈哈哈哈——”
“安明遠,少自作多了,我來這裡,是來看一看有沒有人來劫獄,畢竟皇上已經命令我成為你這次案子的監斬官,所以呢,我有義務在你被斬首之前,將你看得牢牢的,讓你插翅也難飛出這座牢房。”慕容航一腳踢飛了安明遠吃著的好菜,也拍碎了那一罈還未喝完的竹葉青。
“這些東西,對於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來說,根本沒有資格享受。”
“慕容航,你不要太過分了。說到底,你不過是一個監斬官,你管不了我安明遠在這大牢裡怎麼吃怎麼喝,甚至叫個女人來都有可能,你信不信?”安明遠這輩子最看不慣的人,第一個就是鎮南王玉少謙,第二個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定北侯慕容航。
這二個男人,都有一個該死的優點,那就是都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痴種,而他不是,正因為他安明遠不是,所以他勝過了玉少謙,也勝過了慕容航,他將玉少謙害死了,又將慕容航最心的女人給搶走了,讓慕容航這輩子過得生不如死,他安明遠還真得有成就感的。
一想到天下間這麼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