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見到你,真是上天庇佑。”張天正反應過來,微微一笑,很是自然,這一切看在別人的眼裡,就像他是因為一時高興而失態一樣。
“弟子沒有及時迴歸師門,還望祭酒責罰。”沈博儒將頭低了下去,請罪道。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張天正沉默少許,感嘆道。
聽到張天正這樣說道,沈博儒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些什麼,就這般沉默的立在一旁。良久,陳耀澤對著沈博儒說道:“現在祭酒已經見過你了,也沒有別的事情了,你就先下去吧。”
沈博儒對著兩人行了一禮,“弟子告退。”說罷,轉身離去。
看著沈博儒的身影漸漸遠去,陳耀澤轉過頭來表情複雜的看著張天正,沉吟一會後,終是忍不住的傳音道:“師兄,這孩子這次能回來,是天不收他的性命,既然這樣,就讓他好好的修煉吧。”
張天正看也不看陳耀澤一眼,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深吸口氣後,傳音道:
“他已經突破至結丹後期的修為了,照他這速度修練下去,境界上的提升更是飛快,若到了那日,讓他知道一些不該知道之事,那後果就不是你們能預測的了。好了,這件事情上,你就別管了,師兄我自有安排。”
“師兄,十多年前我們就已經錯了,現在我們可不能一錯再……”陳耀澤任是有些不甘,急忙傳音勸解。
但不料剛一開口就被張天正打斷:
“看來你是後悔了,我告訴你,我可自始至終都沒有後悔過。還有,我不是已經說了嘛,這件事讓你不要管了,若是日後讓他知道十多年前那一役,你也有份,你認為他會感激你今日的仁慈嗎?”
“可是當時我們不是答應那人放過這孩子一條生路的嗎?”陳耀澤的表情現出痛苦之色。
“那是因為當時那人將他的紫府毀去,把他變成了一個修煉無望的人,只能做個平凡之人,永遠都不會有什麼威脅,所以我們才答應那人留他一命的。現在呢?你能預料到他以後的修為能到達什麼境界?說起來這事還得怨你,若不是你當初讓他去打理典集室,又大意之下准許他可以對諸多典集隨意翻看,讓他發現那本對我們如同雞肋的碎玉經,他哪裡有今日的修為。”
張天正越說越氣,到得最後連那雙目都露出強烈的恨意。
陳耀澤見事已至此,已是不能阻止這張天正下一步的動作,便是站在一旁嘆息一聲,在心底也是陷入深深的自責,若不是自己,也許這孩子還能做一個平凡之人,哎。
這二人在這裡相互傳音說著什麼別人自然是一概不知,那沈博儒自然更是不知一場針對自己的風暴正在一步步向著自己逼近……
孝儒書院眾人一路行去,也沒有遇到魔道之人,而此時距離太白山也只不過還有將近一日的行程,也算是到達孝儒書院的勢力範圍了,漸漸的大家原本緊張的心也放鬆下來。
這即將回歸太白山的前一夜張天正等人選擇在一處大河的旁邊紮營。
傍晚時分,孝儒書院的弟子三五成群的來到下游三四百丈的銀河瀑布旁,看著這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壯觀奇景一個個是讚歎不已,更是有些自詡人才尚可者,更是當場就浮一大白。
一時間氣氛豪邁,豪氣甘雲。
夜,很黑。
因為離得瀑布不算很遠,所以能夠清楚的聽到河水直瀉而下而產生的隆隆之聲,使得這夜,有得一些不安份。
但好歹這些修煉之人對於隔絕外部的嘈雜卻很有一套,打出一道道的隔音結界,總是可以睡個安穩覺的。
“博儒孩兒,博儒孩兒……”
睡夢之中,沈博儒隱約的聽到一個聲音在呼喚著自己,心底裡更是對著聲音有股說不清的親切感,很是熟悉,卻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