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書生笑得像見了親人來作客:“喲!我啊!九原一個書生而已,承父姓得一個‘文’字作姓,繼母愛得了一個‘生’字為名!也曾遇得高人,指點了幾下,有幾招抓老鼠的功夫!昨天見貴幫以鼠為友,專破壞村民的東西,不得已,想造福百姓,來惹上一惹人中的老鼠!”
馬常恩冷臉一激,大吼一聲:“好小子,看招!”跳出人群,直奔文生,舉手就是一掌。
文生像見慣了市井相交,一臉市井相,乍見人影撲來,當即一個閃身,大叫:“來得好!”順水推舟,把馬常恩的手掌一抓,使力往外扯——馬常恩見前掌遭困,後掌迅速出擊,拍向文生的腹部——文生分手一隻對掌,兩掌相遇,一聲爆響,把馬常恩拍飛了。
李玉見勢不好,趕忙飛身接住了馬常恩,退在張長雲身後咬牙不已。
文生當下出師大捷,掏出懷中的《論語》,撫掌而歌:“飛兮,飛兮,大風起矣!”
張長雲冷眼無語,上下打量了一番:“文公子!此乃傷和氣之舉!也許本幫辦事冒犯了,但也得有個真憑實據,如若本幫出現了擾民之舉,也不用閣下親自動手,自有官府處理,還有幫規嚴懲,文公子你無權私自處罰本幫幫眾!有事請到本幫幫會上作客,自會還人與公道!”
文生笑嘻嘻地說:“我無權?對!我既不是官府,又不是貴幫的執法者,而且應該講真憑實據!嗯——”用手中的書本敲了敲頭,“看來!我只得放手了!好吧!一飛幫的朋友,如若我遇到各位行不法之事,當場捉住可人人可得而拘之,送交官府了吧!以後你們小心行事啊!那我不奉陪了!”扭身回樓去,又是一身酸氣十足的行動。
張長雲看著他的背影,一揖道:“文公子!後會有期!”轉身一喝:“走!”一群咬牙切齒之人氣憤出了大門。
卓老闆和楞頭青也自默默跟在後面,準備趕路去,背後響起文生的腳步聲,一會兒趕個齊頭並進。那文生對著卓老闆,楞頭青兩揖,“對不住二位!擔誤了二位的行程!”
楞頭青剛才見此人出手,早已矮了幾十節,剛好瞧著有理,便裝腔作勢地報復道:“知道就好!我到沒事,要是誤了我家老闆的事,你可得賠償!”用高人一等的口氣,滿臉怒氣地指責。
文生扶一下身後的包袱,笑著恭敬道:“小生自以為飽讀詩書,行事定會禮數周到,不想,反弄得我羞愧難當!這些老鼠未教訓,還得罪了這位女老闆!對不住!對不住!”對著卓老闆就使勁作揖。
卓老闆只是沉默,對文生瞟了幾眼更是不搭理,倒是幾步邁出大門直往大路走去,楞頭青見老闆無話接著邊跑邊數落文生:“我看你還是回家作詩作詞去吧!看來只有這個辦法,你才能少犯錯誤!”
文生站在門外不動了,對他說的話仍一邊答應一邊作揖一邊道歉,二人不再理他時,才直起了腰,回頭一看,一飛幫的正在上馬,他扭回頭對探出頭的小二說:“把驢牽來!”從腰裡掏出點銀子,“快結帳!我還有事!”
一飛幫的人上馬速度格外的慢,文生騎上驢子順著卓老闆的方向追去很遠了,他們才緩蹄跟著上路,上到路來,也只是沉默。
卓老闆耳邊響著楞頭青對剛才的事的一篇又一篇的評論,她終於打破了許久的沉默,一指指著楞頭青:“你給我住嘴!一天到晚只知道嘮叨,走路怎麼不走快點!我是老闆還是你是老闆?我天天還得遷就你!快走路,少廢話!”楞頭青頓時蔫了。卓老闆罵人時看見文生騎著驢快追上了,話說完扭頭就走。不想文生卻苦趕到卓老闆跟前,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只見卓老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