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晚上蔣萊轉到這間VIP病房裡後,喬未便一直守在蔣萊的床前,一夜無法入眠,只想等著她醒來。
而蔣方亭也就陪在這裡,照顧著喬未和蔣萊,也是一夜未閤眼。
兩人都憔悴了不少,精神也差了些。
蔣方亭見喬致遠他們來了,便招呼著他們:“爸媽,大哥大嫂。”
“萊萊情況怎麼樣?”喬致遠坐進了沙發內,看向病床上躺著的蔣萊,臉色慘白,好像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
“情況已經穩定了,但是她還沒有醒來。如果她在七十二個小時內不能醒來的話,怕就是……永遠都醒不來了。”蔣方亭說後面那句話時聲音放輕了許多,怕就是說大聲了會刺激到喬未。
而喬未卻依然還是聽到了,厲聲反駁著蔣方亭的說法:“萊萊一定會醒來的,她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她不會捨得丟下我的。”
喬未紅著眼睛,眼淚汪汪地看著像是睡著的蔣萊,臉色一絲血色都沒有。若是不是她還有輕淺的呼吸,胸口在微微起伏,真會認為她已經……
喬未把蔣萊的手心緊貼在自己的臉龐上,帶著哭音道:“萊萊,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在意你,但是媽媽卻是最愛你的。萊萊,不要放棄,媽媽在這裡等著你睜開眼睛。萊萊,不要讓媽媽傷心失望好嗎?媽媽愛你……”
喬未說完這段話已經忍不住輕輕抽泣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萊萊會沒事的。”蔣方亭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扶著她的肩頭,輕輕地揉著,安換著她有些崩潰的情緒,“爸媽和大哥大嫂來看萊萊了。”
喬未放下了蔣萊的手,微微閉上眼睛,平復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努力地讓自己平靜起來。
她抬手輕拭過眼角的淚水,轉頭看向父母的方向:“爸媽,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儘管問吧。”
對於父母此行的目的,喬未是清楚的。
有些事情早晚是在面對的,既然來了就直面它。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就問了。”喬致遠也是開門見山不拐彎兒的人,“蔣萊既然不是方亭的女兒,她是你和誰的女兒?你這樣做對得起方亭和蔣家嗎?你讓我和你媽的臉往哪擱?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瞞了我們二十多年了。你眼裡還有我和你媽嗎?還有喬家嗎?”
“爸,這件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蔣方亭搶開先口,“其實都怪我,和小未沒有關係。你們都錯怪她了。”
“此話怎講?”喬致遠都被他們給繞得有些糊塗了。
蔣方亭看了一眼表情冷漠,微垂著眼眸的喬未:“還是我來說吧。這件事情還要從我留學出國回來。因為我遇到了我曾經的女朋友,為了見她一面,我對她緊追不放,卻出了車禍,而是喬未救了我,擋住了我那致命的一擊,但是她卻受了重傷。”
說到這裡蔣方亭頓了一下:“她流了很多血,經過檢查確診她傷到了子宮,她再也沒有資格做母親了,所以我和小未結婚後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我們本來想過沒有孩子我們也能攜手一生。可是就在我們出國的第二年的某一天的半夜門口響起了嬰兒的啼哭聲,我們開啟門便看到了還未滿月的混血女孩。喬未和我都非常喜歡,認為這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彌補了我們的遺憾,所以我和喬未便收養了她,取名蔣萊。我們是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養,但是是我的教育失敗才讓萊萊走上了歪路。”
“爸媽,大哥大嫂,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是我的任性讓小未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健康,讓她失去了一個女人做母親的資格,所以小未並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給喬家丟臉。如果你們要責罰就罰我。是我讓小未跟著我受了苦,是我對不起她才是。小未對我重情重義。如果沒有她救我,我想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蔣方亭苦澀一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