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一個檢查車廂是肯定不行,但如果加一個陳輔,應該足以讓其他人信服。而陳輔雖然百般不好又虛榮膽小,但唯獨有聽話這個優點,就算車廂裡真的是銃械,那樂語也有把握跟陳輔竄供。
『希望不是一整車都是銃械……不然的話我也難辦……』
樂語和陳輔兩人走去檢視丁家後排披著黑布的車廂,丁翼魚猶自嘶吼不停,倒是護衛們似乎認命了不再反抗。
樂語一接近就發現車廂的不凡:黑布似乎是染色革制的牛皮,沾雨不濕,綁著黑布的麻繩浸過油,充滿韌性又難以斷裂。
割開繩子,樂語和陳輔各抓住黑布的一個角,對視一眼,慢慢揭開。
然後他們看見了一副……棺材。
一副通體由冰構成的棺材。
「隊長,這個……」
嘩啦一聲,樂語直接黑布都掀開了——反正不是銃械,那就不在他危險區內,他怕啥?
於是乎,一副深藍色的冰棺出現在雨幕下的甕城中央,吸引住所有人的視線。
位於輝耀東南的星刻郡,想來濕熱高溫,很少會看見冰塊。陳輔情不自禁用手摸了摸冰棺,啊的一聲縮回了手,「好燙!」
土鱉。
樂語心裡吐槽一句,視線聚焦在冰棺中央的奇怪器具上。
雖然是一副方方正正的冰棺,但棺裡並沒有人,而是冰藏著一個金色的,似劍非劍,似杖非杖的奇怪器具。它全身泛著華貴的金耀光輝,刃身雙刃,但柄端沒有任何可以握持的部位,而是鑲嵌著三顆紅寶石眼睛的骷髏頭,骷髏頭臉頰還突出兩個尖端,顯得詭異又尊貴。
說是劍吧,但沒有劍柄;說是杖吧,但骷髏頭似乎也不是用來握的。非要說的話,更像是錨——因為它的形狀就是『個』字形。
「這是……什麼東西?」樂語頗為疑惑。
為什麼會運送冰棺?冰棺裡為什麼藏著這種東西?
最重要是,炮灰為什麼會帶著這種東西進城——
「噗噗噗噗噗——」
尖銳的喇叭聲刺穿了雨幕,樂語轉頭一看,發現幾輛武裝輕卡從城裡飛馳而來沖入甕城裡。輕卡里走下了一隊隊銀肩黑底制服的幹員,看得樂語眉毛狂跳。
如果他沒認錯,這應該是郡守府衛軍——也就是丁義最為倚重的親軍!
「你們在幹什麼……四少爺!」一個清瘦中年人從輕卡里下來,看見被幹員們壓制在地上的丁翼魚頓時大吃一驚。
「博叔!」丁翼魚都快哭出來了,「救我!」
「快放開他!」被稱為博叔的中年人大喝一聲,郡衛瞬間拉開銃栓瞄準統計司幹員,幹員們連忙鬆開手退到一邊。
博叔三步作兩步過來扶起丁翼魚,看著他衣衫襤褸渾身都是傷,連臉都爛的一半,頓時臉色黑成醬色:「發生了什麼事?誰幹的?」
「就是他,千羽流!」丁翼魚馬上指著樂語,大聲說道:「我已經給出郡守的通行證,他還非要胡攪蠻纏扣下我的人,跟我單挑的時候還偷襲毆打我……而且他將貨物掀開了!」
「什麼?!」
博叔看過去,頓時看見那副暴露在雨幕空氣中的冰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過了好一會,博叔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事到如今,補救已經沒用了……四少爺,你想怎麼做?」
「我要他死!」丁翼魚咬牙切齒地說道。
「行,你要他怎麼死?」博叔好整以暇地問道。
「我要他全身上下都被磨爛,骨頭一根根被碾碎,痛不欲生地死!」
「這就有點麻煩了……」
博叔悠悠說道:「老夫不擅長做這種細活,我先把他抓住,然後四少爺你慢慢炮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