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身體原因,樂語一躺上來就覺得昏昏欲睡。
「青嵐,關燈。」
青嵐乖乖關燈,小心翼翼地躺下來,心裡很是緊張。
要怎麼做?是躺著不動,還是像往常那樣靠過去,又或者……
不等她思考出一個選擇,就感覺到一雙強而有力地臂膀將她摟過去抱在懷裡。她微微一怔,旋即整個身心都放鬆下來,剛才那些如狼似虎的悲喜彷彿都不值一提。
她只想就這樣沉沉睡去,然後明天睜開眼睛,看見公子又賴床了。
而另外一邊,反倒是樂語的心亂了。
其實他聽到米蝶和青嵐在聊什麼。
其實他聽不聽得到都無所謂,當他看見青嵐全身濕漉漉地站在門口,咬著嘴唇滿臉羞赧地跟自己說『我還是想每晚和公子你一起睡覺』,他就算想不懂也不可能。
千言萬語的真心情書,都勝不過女子的一抹羞紅。
他又不是傻子,之前也隱隱約約察覺到青嵐對自己的特殊態度,只是一直覺得不可能罷了。
畢竟對青嵐來說,荊正威應該是囚禁她、控制她、輕賤她的壞人啊。
而且他也很懷疑青嵐的感情,不是懷疑真假,而是他聽過一個名詞: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因為荊正威之前可以操控她的生死,當樂語接管荊正威這個帳號後,對青嵐的態度明顯改善,青嵐是很有可能產生一種『被馴化』的感激。
因為人能承受的恐懼是有極限的,與其每天在暴虐面前擔驚受怕,人往往會選擇將生命全部交給兇徒,將兇徒對自己的每一點好都視為『恩賜』,卻忘了自己的境遇是對方所造成的。
青嵐或許是真的喜歡上他,但這種喜歡究竟是真心,還是因為恐懼所產生的病態依賴?
他明明是為了讓東陽人站起來而行動,而現在卻利用自己的權位馴養勾引無知少女,感覺自己也變成老雙標狗了。
當然,這種猜測也未必是真的,樂語又不是青嵐肚子裡的蛔蟲。
而且如果真的能被這麼漂亮好看上進能幹的小姐姐喜歡,雙標狗就雙標狗。
樂語饞啊!
但同時,樂語也在憂慮這件事。
他太饞了。
連續七年戒色,樂語僅僅從荊正威的記憶裡檢視,並沒有多少感觸。但輪到他戒色兩個月多,他就感覺自己隨時都可以立地成聖了。
實話實說,樂語偶爾看米蝶,都覺得她很有成熟女性的豐腴味道。
跟琴樂陰打牌久了,也覺得這個大少爺穿上女裝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有時牧晴眉在報社裡偷看觀察他,他都會想起許多以前看過的電影內容,想喊她進來狠狠懲罰一頓……不過當樂語回憶起她的戰績,頓時偃旗息鼓了。
樂語都快覺得自己跟荊正威一樣變態了,天知道荊正威怎麼忍七年,要知道這具身體發育正常的啊!
大家都分泌一樣的激素,憑什麼你可以開基因鎖硬生生憋住,還能每晚『琴日』加練的?
他登陸千羽流帳號的時候也沒這麼淒涼,千羽流好歹還有一本顏色畫冊呢。冷血人並不是性冷淡,他們只是試了一次或者連續十幾次後,覺得這種低階生物娛樂沒什麼意思就捨棄了。
總而言之,隨著時間推移,樂語已經變成一個隨時爆炸的自走炮了。
哪怕現在抱著青嵐也不例外,還好樂語訂製的內褲質量好。
只是樂語的理智和身體本能分的很開,雖然下半身想靠過去,但上半身卻只是想摟著她。他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只是想這樣摟著她,安安靜靜睡覺。
所以自己喜歡她嗎?
說到底,喜歡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