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月經失調脫髮失眠尿頻腎虛。
藍炎的來意,樂語一清二楚——他腳底下的金銀財物,法律上的歸屬權已經是屬於臨海軍,作為臨海軍的法人兼霸道總裁,也就說這筆錢是屬於藍炎的。
在藍炎提現的時候,琴樂陰直接橫插一腳讓他提現失敗捲款潛逃,藍炎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那可是億點點錢啊!
樂語只要從中薅上一點,就能在炎京過上窮奢極侈的淫靡生活!
而且藍炎這一個月來帶著臨海軍徵闢東陽,難道是為瞭解放東陽勞苦大眾嗎?還不是為了錢!
看見債主來了,樂語第一想法當然是趕緊溜了。
他也萬萬沒想到,藍炎居然這麼快就追殺過來,畢竟琴樂陰的計劃是非常完善的:截殺軍費隊,禍亂玄燭郡。在起始地與外賣騎手同時出事的情況下,軍費被劫的訊息至少可以拖延半天,等藍炎派人查清楚軍費的去處,又能拖半天,那時候詩琴兩家的船隊早就到達炎京地區了。
藍炎能這麼快趕過來,排除他有任意門這個可能性,他恐怕是昨天凌晨就已經知道車隊出事,然後連夜兼程追蹤車隊履道,才有可能在天黑之前追上他們船隊!
樂語可沒興趣跟一個通宵沒睡覺的藍炎對上,天知道他現在的脾氣有多差。
「紅樂,沒必要這麼緊張吧。」詩懷風驚訝道:「他們只有幾十人,而且輪船與岸邊距離甚遠,他們連船都沒有,根本不能靠近我們——」
「風仔,你別說這種一看就會很快被人打臉的話啊。」
一個跟詩懷風長得有六分相似,長發馬尾垂肩,穿著艷麗的紫黑外袍,露出小麥色胸膛的年輕男人走到他們身邊,一邊撲扇子一邊笑道:「那可是將整個東陽欺負得含垢忍辱的男人,就連荊正威說到底也只是他的收稅官,小看他可是要掉層肉的哦」
詩懷頌,詩家的三少爺,樂語以前曾見過他數次。詩家大多數重要事務都是由詩懷風負責,而外交接待則是詩懷頌的專長,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公款吃喝尋歡作樂的主。
被三弟喊作風仔,詩懷風沒有露出絲毫不滿,顯然是放棄治療了:「我沒有小看他,但他沒有船,沒有人,我想不到他對我們有任何危險性。」
「危險?他這個人活著就是最大的危險。」
樂語打了個響指:「能不能讓船加快速度?還有,這裡有飛花凌虛武者嗎?有銃械嗎?」
甲板上眾人對視一眼,一名中年青衣幹員站出來:「紅樂行走,我是融會貫通境凌虛武者。」
琴月陽說道:「有銃械,但射程最遠的也只有制式步銃,沒有狙擊銃。」
詩懷頌忽然說道:「我會一點點飛花戰法,應該能幫上忙,不過別指望我。」
還真有飛花武者?樂語瞥了詩懷頌一眼,說道:「給我們三個拿銃,我瞄準本體,青衣瞄準右側,詩懷頌瞄準左側……燕返射法你們都會吧?」
「明白。」他們兩人點頭。
燕返射法,是專門針對武者的射術。
普通武者都能提前迴避子彈,高階武者自然是避子彈如飲水。但如果同一時間射出三顆封鎖所有迴避方向的子彈,哪怕是高階武者都只能飲恨當場。
燕返本來只是執劍戰法裡的一門高速斬技,後來大家發現銃械比子彈好用多了,所以將這門技巧魔改成銃鬥術。
不過燕返射法至少需要三位能遠距離精準射擊的凌虛飛花武者,樂語本來也沒多大指望,沒想到船上還真能湊到三位銃手,便一不做二不休,看看能不能將藍炎給幹了!
他沒有任何理由不對藍炎出手。
無論是為了自保,為了給千羽流報仇,為了減少一個軍閥野心家,他都應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