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家族發展再好,族人想要什麼,也得看荊正武願不願意給,他們是被動的。
而荊正堂上位,卻意味著『可控』。這麼一個老實巴交耳根子軟的家主,族人想要什麼,就肯定能要到什麼,他們是主動的。
兩相比較,雄心勃勃的族人自然支援二少爺,而想混吃等死的站邊三少爺。
雖然決定權依舊掌握在家主手裡,但族人們的意向,也是很重要的關鍵因素。
——特別是在家主失去判斷能力後,族人們甚至可以直接推舉出下一位家主。
不過明面上,大家還是一團和氣。荊正武自不必說,左一句『三弟』右一句『為兄』,時刻提醒兩人之間的身份地位;荊正堂就老實巴交地附和,除非霏微跟他咬耳朵,否則他一直都很沉默。
當金鈴的聲音響徹荊園,大家便知道內宴要正式開始,便紛紛前往『匯福廳』。走到匯福廳門口,他們發現主桌上已經坐了一個人,不少人變了臉色,一位族老大聲喝罵道:「荊正風,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坐在主桌的位置上,但衣著打扮不似貴族,反倒像是遊俠的黑衣男子將腿架在飯桌上,僕人們滿臉憂慮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似乎是想勸他,但又不敢動手。
他冷哼一聲:「幹什麼?等吃飯啊,怎麼你是來飯廳不是來吃飯,而是來拉屎的嗎?」
「你——」
荊正武喝止了族老的發飆,溫和地看向黑衣男子:「許久不見,四弟。」
「我可擔待不起這個稱呼,荊二少爺。」黑衣男子冷笑道。
這個猖狂無禮的男子,自然便是荊家四少爺荊正風,或者說,荊家家主在外遺落的野種。他的相貌與荊正武等人相似,但眉眼間滿是煞氣,一看就是從底層摸爬滾打多年的兇人。
荊正武說道:「家族內宴,凡是荊家族人都可以來。只是從父親三年前認下四弟後,四弟你這些年一次都沒來過內宴,所以為兄有些好奇,莫非四弟終於願意回歸家族?如此甚好,我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荊家必定蒸蒸日上。」
荊正風冷笑一聲,挖了挖耳朵,說道:「說得真是太好聽了,太令人感動了,我哭了,你們呢?」
他呸了一聲,「是老不死喊我過來的,不然我可懶得來這裡看你們這群衣冠禽獸。別跟我說話,我不想在這裡吐。」
其他人還想說什麼,荊正武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四弟就自便吧。其他人入座吧。」
「但他將腳架在飯桌上……」
荊正武看了一眼荊正風,微微皺眉,問道:「誰負責匯福廳的?」
「是,是我,執事康智。」一個中年僕人滿頭冷汗地走到荊正武面前請罪:「我已經盡力勸說四少爺了,但……」
「連這麼小的事都做不好,你這張嘴長來是擺設嗎?」荊正武平靜說道:「自己到一邊掌嘴,打大力點,什麼時候四少爺能聽見你的『勸說』,願意把腳放下來,那你就什麼時候停。」
康智臉色一白,但還是重重點頭,「是!」
說罷,他站到門外扇自己嘴巴。
荊正風見此冷笑一聲:「搞笑,二少爺你喜歡懲罰下人就懲罰下人,可別扯到我頭上。你以為這樣可以讓我當惡人?只不過讓你這滿肚子壞水獻醜罷了。「
荊正武絲毫沒被他的影響,臉帶微笑,風度翩翩地牽著琴悅詩在主桌另一側坐下,其他人也紛紛入座。雖然仍未到上菜動筷的時間,但喝酒談笑還是可以的,一時間匯福廳熱鬧非凡。
康智在外面扇自己嘴巴,雖然沒人看他,但他一下比一下大力,不多時已經滿嘴是血。這時候他聽見腳步聲,轉頭一看,下意識鞠躬道:「見過大公子!」
「你在這幹嘛?」大公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