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的學生嗎?」
鑄顏沒說話,伸手指著樂語後面。樂語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看見一枚放在櫃子裡的勳章,勳章金燦燦呈圓形,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下,就像一枚燦爛的烈日。
「那是他贏來的烈日勳章。」
樂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環視一週:「這麼說來,這些裝飾……都是你的學生送的?」
怪不得他一進來就覺得這個辦公室充斥著各種違和感,這些裝飾品有的猛男有的可愛有的熱血有的治癒,唯一符合鑄顏風格的裝飾品可能只有『沒有菸灰的菸灰缸』和『沒有垃圾的垃圾桶』。
鑄顏依舊沒有回答,伸手拍了一下手旁的小黑本:「這是我用來記錄學生生忌日的筆記本。」
「用了多少頁?」
「快用完了。」
樂語有些咂舌:「這麼多?」
「當你活得夠長,你記得的死人自然就會有這麼多。」鑄顏平靜說道:「不僅僅是裡士傑,我教過的學生,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看著那些稚嫩的臉孔變得成熟,看著他們昂首提胸離開皇院,看著他們一展抱負,看著他們為志向拋頭顱灑熱血,看著他們成才,看著他們成仁……」
老人低頭看著桌上那尊轟龍鎮紙,似乎想起什麼,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作為教師,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忘記他們。」
辦公室一時間陷入靜默,樂語忽然發現一個盲點:「等等,我在校長辦公室好像沒看到有學生送的禮物——那隻鸚鵡應該不是學生送的吧?」
「校長他從來不收學生的禮物。」鑄顏說道:「我記得上一次有學生當眾送禮物給校長,校長直接回道『我又沒向你要,你送我幹嘛?但你有這個敬老之心是好的,為了滿足你,我要求你這學期期末考必須考到全年級前十,你考不到就是不尊敬我,你不尊敬我你就慘了』。」
不愧是茶歡,要是茶歡死了,樂語保證那一天會有很多學生送鍾。
「但他做得對。」鑄顏說道:「所以他依然是那個剛畢業不久的茶歡,而我已經是半隻腳要踏進墳墓的鑄顏。」
「目之所及,皆是回憶;心之所想,皆是過往;眼之所看,皆是遺憾。對於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這是一杯甘之如殆的毒酒。」
鑄顏拿出一個金屬制的煙盒:「你介意嗎?」
樂語:「你不怕有學生突然闖進來就行。」
鑄顏想了想,還是將煙盒收起來,說道:「說吧,茶歡又惹了什麼麻煩。」
樂語將血精石的事說出來,鑄顏思考片刻:「也就是說,校長的靈魂印記已經在敵人手裡,而敵人又疑似擁有玩弄靈魂的神兵……怪不得你會擔心校長,那你們有什麼對策?」
「就算神兵再玄妙,也不可能千里之外刺殺校長。如果他們能做到這一點,那我們考慮再多也沒用。」樂語馬上說道:「我希望你能勸校長這些日子都躲在皇庭裡,直到我們找出血精石的所在,又或者幕後黑手忍不住動手才出現。當然,最關鍵的就是阻止校長參加明天的仙宮聚會,切勿繼續加深靈魂印記。」
鑄顏點點頭,樂語頓時鬆了口氣——據顏伊說,雖然鑄顏平時聽茶歡的命令,但如果鑄顏發飆,那茶歡幾乎是百分百秒跪。鑄顏是唯一能節製茶歡的人,就連皇太后可能都沒鑄顏的話好使。
「那你為什麼要為校長考慮?」鑄顏忽然問道:「更換校長對你而言,應該也是有許多操作空間吧?」
樂語一愣,馬上反駁道:「那當然是我現在是副校長啊,要是換一個校長上來,我這個副校長肯定就沒了。雖然換校長未必不好,但茶歡現在願意站在我這邊,我又何必浪費功夫換一個校長呢?」
鑄顏又點點頭,然後搖搖頭:「這幾天我會留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