躪呢!
這時候,詩趣眨眨眼睛,指著船尾說道:「那個人是不是琴樂陰?」
大家轉頭一看,看見一個紅髮人走到船尾甲板看風景,除了琴樂陰還能是誰?
詩趣好奇道:「早上還昏迷不醒,現在就已經能到處走了?」
「喂喂,」忽然有人低聲說道:「你們知道琴家帶了多少錢財上船嗎?」
「還能有多少?琴家匆忙逃難,到了炎京怕不是連間屋子都買不起。」有人嘲笑道。
詩家雖然不如琴家,但詩家可是在風頭最好的時候將全部產業置換成錢財了,琴家這種被套住的,怎麼可能跟他們詩家成功套現離場的聰明人相提並論?
「那你這可是小看琴家了,」低聲說話的人挑了挑眉:「他們搬上船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有個袋子破了,漏了幾百枚金圓出來。不過他們看得很緊,我沒法靠近檢視,不過按我估計,他們的貨物幾乎都是金銀珠寶之類的硬通貨。」
「乖乖,」有人踩了踩甲板:「我記得一大半貨倉都讓給琴家裝貨了吧?再加上後面那艘船……琴家的家底這麼豐厚?」
「管他呢,」詩家青年說道:「我們只需要知道琴家帶了很多錢就行了。」
眾人對視一眼,「言哥兒,你有想法?」
言哥兒指了指甲板:「這艘船,是我們詩家的船,水手,是我們詩家的水手,就連人,都是我們詩家的人。」
「但我們兩家一向交好……」
「所以就需要我們出面啊,咱們詩懷風大少爺熱情好客,願意帶著琴家一起離開玄燭郡,但咱們詩家上上下下幾百張嘴嗷嗷待哺,讓琴家給點路費,不過分吧?」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見錢眼開鬼迷心竅,詩趣忍不住說道:「你這是趁火打劫,一旦鬧大了,家主和風哥兒肯定不會站在你這邊的。」
「就算他們不站我這邊又怎樣?」言哥兒冷笑道:「你知道這艘船有多少人姓琴嗎?」
「只有三個:琴樂陰,琴月陽,琴悅詩。」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問道:「琴家家主呢?琴家其他族人呢?」
「不知道,可能三兄妹生性涼薄,只顧著自己逃命吧。呵,畢竟是『好孩子』嘛。」
言哥兒敲了敲桌子,「琴家除了他們三兄妹,就只剩下十幾個手下,他們已經沒人了。而我們詩家,卻得到了炎京統計司的器重,這誰強誰弱,一目瞭然啊。」
「一旦鬧大了,大家就會知道琴家只剩下幾隻小貓,卻帶著一大筆財產。也就是我們詩琴兩家交好,我們頂多收他點路費,要是換作其他人,姓琴的早就被拿去餵魚了。」
「就算家主和風哥兒不支援,難道其他族人也不支援我們嗎?一邊是至親血脈,一邊是落難朋友,家主和風哥兒難道還能反手賣了我們?」
看見大家隱隱有些心動了,言哥兒趁熱打鐵:「你們要知道,詩家的錢,是大房掌管的,我們頂多拿點例錢,到了炎京說不定還得節衣縮食重新打拼;但這種意外之財,我們可是都有機會過過手,琴家漏一點湯出來,都夠我們在炎京享受一陣子了。」
「就算這事不成,我們頂多就丟一點臉;要是成了,叔伯們哪怕明面上罵,暗地裡肯定也覺得我們幹得漂亮。」
「如果我們連這種絕佳的機會都錯過了……」言哥兒瞥了一眼船尾那個紅髮青年:「那我們這輩子真的活該比不上琴樂陰那三兄妹了。」
「到時候我們節衣縮食重新打拼的時候,你們就可別眼紅那三兄妹能揮霍琴家的大筆財產花天酒地哦。」
這一番話連消帶打,著實是引起了年輕人的火氣,勾起了他們的貪慾,挖出了他們的嫉妒,甚至讓他們回憶起從小到大被人碾壓的痛苦。
「走吧,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