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樂語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好人有兩種。」琴樂陰豎起兩根手指:「一種是站在大多數人身邊,一種是站在少數人身邊。」
「而荊少主你,你似乎兩邊都不是,你究竟打算站在哪一邊?」
「你說錯了。」樂語想起什麼,笑道:「我就用藍炎的言論來回答你——」
「好人,是站在勝利者這一邊,站在歷史這一邊。」
琴樂陰笑了:「很有意思的說法,別人說出來是狂妄,但如果是你和藍炎這種人說,倒是充滿說服力。」
說著說著,琴樂陰拿出一個鋁製酒瓶,扭開喝了一口。
樂語聳聳鼻子,聞到酸酸甜甜的味道,好奇問道:「紅柿汁?」
琴樂陰擦了擦嘴角的猩紅液體,點點頭:「正如荊少主你喜歡喝五花茶泡枸杞,我喝個紅柿汁也很正常吧?」
「但銀血貴族不是應該更喜歡喝美酒嗎?」樂語問道:「你剛才說人以類聚,而你以前也是荊正武的大舅子,你難道跟聽晚見不熟嗎?」
「那幾年,我在炎京求學。」琴樂陰看向外面的夕陽天空,似乎在追憶自己的青春。
「這樣啊……」
樂語點點頭:「我沒什麼問題了,好,你下車吧。」
「嗯?」琴樂陰訝然道:「你至少得載我回去嗎?或者今晚去天府酒樓吃晚飯……」
樂語:「又不順路,至於陪你吃飯就更不可能了,我現在要接青嵐下班呢。」
「喂喂喂,比起跟琴家家主討論以後的應對策略,你居然更願意去陪一個女人風花雪月?」
「哈?你憑什麼認為你比女人好玩?青嵐還會跟我打牌呢。」
「我也會啊。」
「但你沒輸過啊!青嵐雖然也能碾壓我,但至少我還能贏一兩盤,而你簡直就過分!」
「荊少主,我覺得你應該思考下是不是你自己的問題……而且沉迷美色,是成功者的大忌啊。」
「放心,我只沉迷打牌,不沉迷美色,這句話是真心話。」
琴樂陰下車後,忽然又探頭問道:「荊少主,你似乎並不在意今天的議事結果。」
樂語眨眨眼睛:「我在不在意又如何?我又改變不了銀血會的決定。」
「所以,你打算用什麼辦法,將你的意志凌駕於銀血會之上?」
「如果我的意志真的凌駕於銀血會之上,那也會是銀血會主動將我請上去的。」
琴樂陰挑了挑眉:
「你在等什麼?」
樂語笑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
看著樂語的座駕消失在路口轉角,琴樂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喝了一口酒瓶裡的紅汁,回到自己的車上,兩名護衛一直在等他。
畢竟,荊正威真的很少載人。
除了他的女人和屬下外,唯一被他載過的外人,就是荊素客。
荊素客墳頭草都快有一米高了。
這時候有位僕人敲了敲車窗,遞出一張紙:「紅樂家主,你有幾位朋友正在這個地方等你。」
「我明白了。」
琴樂陰接過紙張,上面寫著一間內城酒樓的地址,開車過去。
他一下車,就有人在門口接待他。
這是一間小而精緻的酒樓,氛圍極好,遮擋重重,或許味道一般,但非常適合隱秘聚會。
琴樂陰走到最裡面的房間,推門進去。
看見裡面的人,他忍不住挑眉。
羅鎮。
泉新。
蘭堅博。
各家豪商家主。
十幾位銀血會的中流砥柱,齊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