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炒飯。」
「可以啊侍溫,你越做越回去了?之前好歹還能看還能吃,現在直接退步到垃圾桶都嫌棄的程度了。」
「我這不是右手戴了魚骨護腕了嘛!」侍溫舉起他抖個不停的右手,他臉上滿是冷汗——護腕裡那幾十根刺已經深深刺入他的雙臂裡,他每次運動,每次動用精神力,雙手都會受到萬針穿刺的痛苦。
在侍溫差不多能適應左手護腕的時候,樂語沒有給他休息的時間,直接讓他右手也戴上魚骨護腕,瞬間令他的生活質量暴跌到低谷。
「你不是很喜歡說,『你不成功是你不努力』嗎?」
樂語慵懶說道:「我聽說你在適應左手的魚骨護腕後,就時不時去挑釁皇院學生,用我教你的血棘八稻流打敗他們,羞辱他們連你一個皇院旁聽生都比不上,罵他們之所以這麼弱是因為他們不努力嗎?怎麼輪到你自己,就這麼多藉口了?」
侍溫頓時臉色一變,來雅連忙求情道:「琴老師,侍溫是做錯了,但他也只是想證明自己,證明老師你並沒有浪費時間教導他,所以才……」
「來雅!」侍溫喝停她,站直腰桿子說道:「沒錯,我就是惹是生非,恃著實力大漲就去找以前得罪過我的人,一個一個將仇報回去!我沒什麼藉口,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是讓我用鼻子吃下這盒飯,還是從後面塞進去?你說怎樣就怎樣!」
來雅直接跪下來,她拉了拉侍溫,用力一扯,侍溫才不情不願跪下來。樂語沒有看這兩個小鬼頭,而是低頭將飯盒裡的糰子吃完,忽然問了一句:「贏了輸了?」
侍溫微微一怔,馬上回答道:「贏了!」
「如果是你現在再去打,還會有同樣的結果嗎?」
侍溫看了看自己顫抖的右手,想了想搖搖頭:「不會。」
「血棘魚骨套裝已經全部給你了,以後每當你想去惹事的時候,就自覺點,戴上新的血棘魚骨。」
樂語身體向前,雙手放在膝蓋上,盯著侍溫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如果還讓我聽到你學了點微末功夫就去惹事,但你卻沒有戴上新的血棘魚骨,或者打輸了,我保證,那就不是用鼻子吃或者用後面吃這麼簡單了。」
侍溫眼神閃爍,反問道:「那如果我戴上新的血棘魚骨,並且還打贏了,那是不是就不用認罰?」
「如果你能做到這點,不僅不用認罰,你甚至不需要我這個老師。」樂語說道:「這可不是氣話,血棘八稻流我已經全部交給你了,如果你能獨自適應血棘魚骨,就算沒有我,你也能繼續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來雅馬上說道:「我們不能沒有老師!」
「侍溫也就罷了,來雅,我其實沒教你什麼,如意執劍戰法都是你自己練的,我只是解答了你的疑問,修正了你的錯誤姿勢……倒不是說我不想教你們了,但我已經完成了引路的任務,我對你們的意義,更多是保護和監督,至於能走多遠,就看你們自己了。」
「老師。」來雅小心翼翼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樂語看了這個矇眼少女一眼,搖搖頭:「沒有。」
「如果有什麼吩咐,我和侍溫都願意幫老師的忙。」來雅按著侍溫的腦袋說道:「老師對我們的教導,早已超出你和侍溫的交易內容……我們知道,教導禁忌戰法對老師你來說是冒著多大的風險,而我們的資質又是多麼的低劣。這麼多年來,只有老師你尊重我們的志願,量身定製我們的戰法道路,我們早就想報答你了。」
「以後有的是你們報答的機會,好好修煉吧,現在的你們可沒資格說這種冠冕堂皇的大話。」樂語笑道:「別想太多,也別以為我就不管你們了,明天侍溫你如果還帶著這種飯過來,後果你知道的——反正不是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