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幾百人坐在觀眾席大聲喝彩,圍觀著沙地上那兩個男人的血腥搏鬥。
「幹掉他!用腳踢爆他蛋啊!」
「慫什麼,打啊!」
「草!」
胖子帶著樂語來到沙地外面最近的位置便不再動,樂語也沒說啥,靜靜等著這場比賽的結束。
在他看來,場上那兩人的戰鬥實在是不值一提。雖然樂語一天武都沒練過,但他盜了這麼多號,光是技能都好幾個,理論知識可謂是相當豐富,實戰經驗也不少,自然看不上普通人之間的廝殺。
但不得不承認,正是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廝殺,才更貼近野獸的血腥。
場中兩人對峙片刻後,壯漢突進試圖直拳打擊,然而瘦子卻是一個滑鏟,順手暴打壯漢的下陰,打得壯漢痛叫倒在地上,然後瘦子趁機壓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糊臉釦眼。
打了足足幾分鐘,壯漢已經徹底不動了,他的臉已經不成人形了,而瘦子的拳頭也滿是鮮血,已經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壯漢的血。
在瘦子打出最後綿綿無力的一拳後,他跪倒在地上,大口喘氣地說道:「會,會長,他,他已經死了……」
「好,很好。」
在觀眾席的高臺上,一個坐在主位上,光著膀子披著毛巾,滿身壯碩肌肉的高大男人拍了拍手,頓時全場喝罵聲都停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個反骨仔起我尾註(偷我的錢)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高大男人看向旁邊的瘦弱中年人:「壓他輸的人是不是很多?」
中年人點點頭:「是,這次賭場大概贏了幾千錢。」
「好,難得高興,那大佬我就請大家喝酒!」
「多謝會長!」全場幫眾齊聲說道,高大男人打了個響指,頓時有人進去沙地將屍體清理乾淨。
武仁興。
樂語對這個玄燭郡地下世界的主人,第一黑幫黑日會的龍頭大佬沒什麼瞭解,因為他也不需要了解——不過都是臭魚爛蝦罷了,等他有空的時候,直接派一隊精兵就能將他們掃蕩得乾乾淨淨了。
這時候武仁興又拍了拍手,視線越過沙地:「大家先別急著喝酒,今晚除了兩個反骨仔的節目外,我們好像還有一位貴賓到了呢。」
這時候胖子拉開沙地的柵欄,對樂語伸出手:「荊會長,請。」
樂語看了看沙地,看了看胖子。
胖子依舊是那副豬油堆積的笑臉,只是樂語後腦勺忽然一陣刺痛感,顯然是有銃手在瞄準自己的後腦勺。
「有意思……」
樂語大步踏入沙地裡,在幾百名幫眾戲謔的視線下,走到沙地的正中央,地上還殘留著乾涸成塊的血跡。
他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武仁興,抱拳說道:「武會長好。」
「荊會長,初次見面。」武仁興拿著毛巾擦了擦身上的熱汗,笑道:「雖然我是會長,你也是會長,但換作其他時候,我可是連見你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呢。」
「是啊,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幫眾們頓時叫嚷起來,武仁興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靜:「荊會長,你也不必這麼生氣,我不是羞辱你,只是想讓你知道自己的處境——現在是你落難了,你來到我的地盤,你需要我的幫助,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武仁興的人情,是很重要的。」
「幫助?我不這麼覺得。」樂語搖搖頭:「我只是覺得你在用『落井下石』來威脅我。」
「荊會長,都一樣,都一樣。」武仁興攤攤手:「就像你用臨海軍來威脅銀血會,我用黑日會來威脅你,不都一樣嗎?而且我還好一點,畢竟黑日會是我的,但臨海軍可不是你的。」
「不一樣,我欺負人,就是堂堂正正欺負強者。而你欺負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