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現在更需要我們的保護。」
除了一部分跑去追殺荊正威的平民,還有很多人圍在海角門附近。他們一邊刨開火焰廢墟,試圖讓更多人進來,一邊圍在商會供奉們附近,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因為很顯然,這些身手不凡的武者,是銀血會那邊的打手。對這些準備燒掉內城的亂民而言,他們就是敵人。
只是亂民一時間摸不清這些供奉的虛實,不敢隨意動手,或者是在等更多人圍過來再堵殺他們。
「不,你們得去追殺荊正威。」鐵先生咳嗽兩聲,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必須死!」
商會供奉眯起眼睛:「鐵先生,我們跟你並不是上下級關係,只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們要回去保護主家——」
「你知道他剛才怎麼逃出去的嗎?」鐵先生厲聲說道:「他製造了一片黑幕,令所有人處於黑暗中,所以他才成功逃出去!」
「你知道他怎麼擋住我的斬擊嗎?他拿出了淨魂邪魔之劍,依靠神兵的防禦力硬生生吃下了我的劍光!」
商會供奉們聽得目瞪口呆,他們也是見多識廣的武者,怎麼會不知道鐵先生這兩句話的潛臺詞:「鐵先生你是說——」
「沒錯,他就是刺客組織的首領,他手上有兩件神兵,分別是紛爭面紗以及淨魂邪魔之劍!」鐵先生瞪著他們:「你們現在已經得罪他了,你們還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商會供奉們心裡一陣寒意。
得罪刺客組織的首領。
那就意味著自己以後每個夜晚都得擔憂藏劍刺客的暗殺。
每個陰暗的角落,每條昏暗的夜路,都得擔心有沒有一個白髮人跳出來襲殺自己。
相比而言,得罪朝廷也只是會被通緝,但得罪刺客組織,那可真的是一輩子吃不好飯睡不好覺了。
更何況,荊正威似乎不怎麼強,而且手裡還拿著兩件神兵……
商會供奉們對視一眼,點點頭,直接施展凌虛戰法追了過去。
鐵先生見狀,忍不住長長鬆了口氣。
這下子,荊正威算是徹底完了。
既有商會供奉的追殺,又有亂民的堵截。
哪怕他手裡有兩件神兵,等待他的也只有窮途末路。
鐵先生包紮後身體,拖著殘軀往回走。有亂民想過來留下他,他直接一記光爆直接將其秒殺,其他亂民想了想,還是覺得搶這個衣服比自己還破的傷殘武者實在不划算,便任由他自己離開了。
一路上,到處都是滾滾的黑煙,燃燒的房屋,高貴的內城居民正在慌亂逃跑,高舉火把的亂民肆意狂歡,宛如末世景象。
然而鐵先生的傷勢實在太重了,他找了條小巷坐下來,等待自己的體力和精神力。他當年在踏白軍學過快速恢復的方法,雖然有損壽命,但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先將體力和精神力恢復到正常水平才行——
忽然。
火光沒了。
星光沒了。
世界一片黑暗。
鐵先生下意識想去拿草繩鐵劍,然而那柄劍已經斷了,還被柳老頭打飛了。
「荊正威?」
「錯,是魚。」一個女孩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魚才是紛爭面紗的使用者。」
「你是為了荊正威來殺我?」
「可以說不是,也可以說是。之所以不是,是因為荊正威並沒有委託過刺客組織殺你;之所以是,我的確是因為他來殺你。」
「因為他是首領?」
「錯,是因為『你讓其他人都覺得他是首領』。」
鐵先生一怔。
「為了讓大家更加確信你的證言,所以你得成為一件證物。魚過來,就是讓你成為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