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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炎隱隱察覺到,四張卡應該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四張卡都有來歷出處。但同時見識過他「晨風藍炎」、「統計司藍炎」、「斬江藍炎」和「戰鬼藍炎」姿態的人,不可能在炎京。
如果不是銀古月就在外面,他都懷疑這幾張卡是不是銀古月做的。
「對了對了,你看過最新一期《青年報》沒?」呂鈴音說道:「真是太可惡了,他們居然將女化的你畫得那麼一般,我覺得你直接穿女裝都比那張畫裡的好看!我其實買了幾件……」
「不穿。」
「我都還沒說買了什麼呢!」
「不穿。」
「怎麼都不願意?」
「怎麼都不願意。」
「這樣吧,如果你能在戰牌上贏我,我就放棄這個念頭。」
藍炎默默拿起自己的牌組:「原來你一直都沒察覺到我是故意讓著你嗎?」
「別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呂鈴音自信說道:「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新打法,絕對能讓你大吃一驚,你的生命已經如同風中殘燭了!」
……
……
「那麼我也該告辭了。」
夕陽西下,星刻郡暮鍾奏響,藍炎站起來告辭離開,呂鈴音看著手上的牌,滿臉委屈都快要哭出來了,侍女們憐憫地看著自家小姐,她們手上拿著記錄勝負的牌子,一方是零蛋,一方是十勝。至於誰十勝,誰零蛋,自然不用多提了。
「鈴音,過幾天見。」
藍炎剛要轉身離開,卻發現呂鈴音扯住他的衣角。他看向呂鈴音,呂鈴音只是低著頭,根本沒有看他,什麼話也沒說。
他笑了笑,過去擁抱自己的未婚妻,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我走了。」
「嗯。」呂鈴音摸了摸自己額頭,滿臉通紅地點點頭。
藍炎走到院子外,看見銀古月正用古怪的眼神注視著自己。他毫不在意,大步向前,銀古月緊隨其後。
兩人無言地離開郡守府,當他們走到鏡湖附近,天已經暗了下來,千盞路燈照亮了這座晨風的珍珠。
銀古月終於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道:「將軍,你好殘忍。」
「憋了這麼長一段路,我還以為你終於長大,學會不說話了。」藍炎平靜說道:「那麼,如你所願——為什麼這麼說?」
「為什麼你要這麼溫柔對待二小姐呢?你身上的溫柔蠱惑了她,讓她誤以為這就是愛情。」
銀古月說道:「我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長這麼大也背叛過幾十次,但玩弄別人感情這種事我也是不屑於做的。」
「真是惡毒的指控啊。」藍炎回答道:「但你為什麼認為我是在玩弄感情?算算年紀,我也該成家了,而鈴音確實是我理想的伴侶,我也願意娶她為妻,我確實想和她共度餘生。」
「哦,那你就是更低階的惡趣味了。」銀古月攤攤手:「你想殺了她全家之後再繼續跟她共度餘生嗎?」
「為什麼要說的這麼殘忍呢?」藍炎平靜說道:「我們可以用另外一種更加好聽的說法——在為岳丈呂公報仇後,我將和鈴音過上幸福的生活。」
「就像你是為老師丁義報仇,因此獲得呂仲的賞識?」銀古月嘆了口氣:「但是這樣活在謊言裡真的有意思嗎?」
「不要害怕謊言,這個世界本就建立在謊言之上;不要被心所疑惑,因為你的心也會說謊。」藍炎聲音低沉:「如果真相只會讓生活變得痛苦,那它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有些問題,只要我們不提,它就不存在。」
「但有些人總是喜歡揭人傷疤。」銀古月拿起旁邊遺棄的無雙榜:「前面那位天下無雙,接下來該怎麼做?」
「不是我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