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就咬,一咬就不放,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又氧又痛,把它拍成肉泥了,那疼痛和惡氧還在,很久都不消退。
更可怕的是,它碰上你那就咬那,隔著衣服咬你,尤其是人不要出汗,一出汗,它就坐飛機過來,嗚嗚的拉響警報,速度閃電一樣,農民幹活最怕就是它。
現在就有兩隻花蚊子嗅到了羅亮的汗臭,咻的射過來,在羅亮的身體四周盤旋一圈,然後紮了下來,只一口,就盯破了羅亮的面板。
現在時間還有點早,下午四點左右。這樣的蚊子最多最喜歡出來的時間在太陽下山的前後。
羅亮說的晚上幹活,除非你不停的快速移動,還有就是用衣服把自己包裹了,不燃,花蚊子都把你咬死,你還敢去幹活。
這花蚊子的缺點就是咬住你就不動,你只要一巴掌,就把它咔嚓掉!
羅亮領教了花蚊子的厲害,在地裡跳了起來,那惡氧的感覺,鑽心裡去發作。解決了兩隻花蚊子,羅亮一行包穀棒子才扳得一半,背上的揹簍就象千斤重擔一樣,勒得他的肩膀生疼,他動一動,感覺揹簍的帶子勒進了肩膀的肉裡一樣。
羅亮咬咬牙,心裡默唸剛剛背熟的力字訣,說也奇怪,背上立刻一輕,就好象有人把揹簍裡的東西撿空了一般。
一行包穀棒子才扳到一半,揹簍就滿了。
羅亮呼吸出來的氣息熱呼呼的,就象肺裡面有火星。
肩膀還是疼得厲害,不過沉重的感覺消失了。
揹簍滿了,羅亮不肯歇息,揹著滿滿的揹簍向家裡走去。
他的頭頂上的傷口,就好象有火燃燒在上面一般的發疼。
羅亮努力忍住不吭聲。
家離這片地不遠,羅亮五分鐘就走了回去。
羅媽媽有點驚訝的看著羅亮,她端來一大碗冷涼水,羅亮一口氣把水喝了個精光,滴落的水沿著他敞開的胸口肌肉向下流。
因為有了額外的輔助力量,羅亮換了個大揹簍,估計能夠裝八十斤左右。
他又開始了扳包穀棒子!
一行包穀棒子剛好裝一揹簍。
這一次,羅亮在肩膀上墊了厚厚的衣服,把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地方也用布條纏起來,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想得出這樣的招數,這樣更熱,但防蚊子防包穀葉的傷害,羅亮感覺舒服了很多。
他的手上和臉上都被包穀葉的鋸齒邊割出了一條一條的血痕,但他扳包穀棒子的動作卻越來越快。
他本來想使用纏字訣,先讓包穀葉自動纏在一起,可是他發現這樣就不能使用力字訣了。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輔助力氣。
太陽落下去,陰涼的風席捲大地,羅亮已經把第二塊地的包穀棒子扳了一半了。
他差不多半個小時一個來回。
身上的衣服褲子早就貼在他身上,就好象他洗了個熱水澡。
他人胖,汗水也特別的多。
父親羅老頭向家裡挑第三躺包穀棒子的時候,羅亮扳完了兩片地。
羅老頭的地很遠,扳滿包穀棒子挑一躺要一個多小時才能來回。
天黑了下來。
羅媽媽早就把飯菜做好了。
羅老頭挑最後一躺包穀棒子回來的時候,羅亮已經洗完澡睡著了。
他累得飯都沒有吃都睡了。
他的頭上,傷口上的紗布一片鮮紅。
羅老頭和羅媽媽去看床上睡熟的羅亮,發現他連蚊帳都沒有放,鄉村的蚊子特別多,又肥又大,蚊子爬滿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臉。
在羅亮有幾條血痕的臉上,還有幾顆眼淚的痕跡。
他是在睡夢中哭過,還是在睡前哭過,他為什麼會流淚,除了他,也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