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甚和寧澄離開褚之呈房間的時候,裡面的三人看著兩人都有些依依不捨。
這次會晤半段寧澄來聊,後半場由李甚接手,他是j大的優秀畢業生,知識儲備十分豐富,不論褚之呈提到什麼他都能跟著聊兩句,且都言之有物。
褚之呈一天遇到兩位知己,恨不得立刻拉著李甚和寧澄的手來個桃園二結義。
李甚說話時,編劇眼睛盯著李甚的臉根本移不開視線,崇拜都快要溢位來了,還問能不能以李甚為原型寫劇本,但是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發現李甚不演戲的話,她在娛樂圈根本找不到和李甚同型別氣質相似的男演員。
寧澄的房間就在褚之呈隔壁的隔壁,走兩步就到了,李甚用房卡開了門,跟在寧澄身後走進去,隨手將門關上。
走在前面的寧澄身上提著的一股氣緩緩散了,直奔沙發,癱在沙發上像是被妖精抽走了精氣,懶洋洋地垂著眸子,抱著靠枕不說話。
李甚還是第一次見寧澄如此沒有活力的模樣,走到寧澄旁邊坐下,摸摸他的頭髮,溫聲問:“小寧澄這是怎麼了?前幾l天練習臺詞都沒見你這麼累。”
寧澄懶懶掀開眸子看了李甚一眼,把他的手拿下來,夾在自己下巴和抱枕中間,頭一歪,柔軟的臉頰貼上李甚的手心,寧澄深吸一口氣,正臉朝下,把額頭鼻尖和唇抵在上面,那口氣緩緩吐出,李甚的手心變得溼熱。
“練習臺詞雖然也不輕鬆,但有劇本啊,剛剛我在那二個人面前可都是即興表演,還是一鏡到底,容不得絲毫差錯,我都快緊張死了,生怕影響你的計劃。”寧澄好似恢復了一點,開口時氣息吹在李甚手心,有些癢,又似乎不僅僅是手心癢。
李甚不自在地移開視線,看向窗外,拇指輕輕摩挲著寧澄臉頰柔嫩的面板,“沒有那麼嚴重,當時我不也在現場,隨時能幫你找補。”
“唔,算了,都過去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吃飯。甚哥,我快餓死了……”寧澄抬起臉,烏黑的眸子泛著潮溼的水汽,李甚手心重新被冰涼的空氣佔領。
李甚離開房間去給寧澄買飯,寧澄鬆了一口氣,把懷裡的抱枕扔到一邊,低頭看向精神奕奕的小東西,苦惱地想,李甚手上的繭子確實威力巨大,那拇指不過是在他臉上摩挲兩下,就讓他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要不是他機靈趕緊支開李甚,剛剛的情況被李甚發現,他想解釋都沒法解釋。
吃完簡單的晚餐,李甚陪寧澄到臥室裡練了會兒臺詞,看時間不早了,便起身道:“我回去了,今天早點休息,不能熬夜知道嗎?”
寧澄慢了一秒,沒第一時間說出想了半天的藉口讓李甚留下陪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李甚離開。
算了,還有機會,李甚今天這麼累,就算留下也不一定有興趣做他想做的事,說不定會再陪他練一個小時臺詞。
可是雖然要多練一個小時臺詞,但睡覺的時候他能抱著李甚睡啊。
今天虧大了,下次絕對不
能嘴慢!
翌日一早,李甚七點半來叫寧澄起床。
容貌俊秀的大男孩睡著時更顯稚氣,李甚看見他亂七八糟的睡姿,搖頭失笑,俯身叫寧澄的名字。
寧澄聽到李甚低沉性/感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迷迷糊糊道:“別叫我名字……要叫我寶貝……”
李甚眸中閃過訝然,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揉揉寧澄凌亂的頭髮,“寧澄,起床。”
頭上的觸感不似幻覺,寧澄心裡一驚,立刻睜開眼睛,正對上李甚眼中的驚訝。
寧澄:“……”他剛剛和李甚口出什麼狂言來著?好像是讓李甚叫他“寶貝”。
寧澄臉一點一點變紅,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他立刻在腦海裡模擬了李甚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