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叫冰肌雪魄。
“你大師兄要揮劍一萬次,無趣的很,無甚可看。你若無心睡眠,想度過這漫漫長夜,不如隨為師來。”
帝南華出現至今,一直同他保持著恰當的距離,也沒有再提雙修之事,李甚漸漸放鬆了警惕,聞言好奇地跟著帝南華上了坐騎仙鶴。
“師尊,你要帶我去哪?”李甚話音剛落,仙鶴忽然振翅,一下子衝到天上,向某一方向疾飛。
李甚身形不穩,差點被甩出去,只得伸手摟住前面帝南華的腰。
細腰不盈一握,待仙鶴開始平穩飛行,李甚收回手,指尖微微發燙。
他想為自己剛才不敬師尊的動作道歉,帝南華彷彿並不在意的模樣,連頭都未回一次。
在李甚的猶豫中,仙鶴落地,帝南華下去後,轉身看見坐在仙鶴背上未動的李甚,薄唇微微彎起,“甚兒又在發呆。”
李甚回過神,一臉慌亂地下來,走到帝南華身邊道:“師尊,抱歉,徒兒剛剛走神了。”
帝南華併為責怪他,屈起手指又彈了下他的額頭,“你啊。”轉身向前走,“還不隨為師來。”
李甚從這兩個字中聽出了親近之意,心彷彿被溫泉水泡著,他摸摸自己被彈的地方,忍不住露出笑容,快步跟了上去,“師尊總彈我額頭,徒兒本來就笨,再彈的更笨了怎麼辦。”
“再笨也是本尊最重視的徒弟。”帝南華道。
李甚耳朵有點熱,轉頭看周圍的景色,發現兩
() 人已經進了一座人界的城鎮。
處於兩國交界處的城鎮沒有宵禁,半夜集市上燈火通明,許多人在此閒逛,男女之間並無大防,拿著燈籠並肩而行說說笑笑。
“師……”李甚正要問帝南華為何要來這裡,忽然被帝南華捂住了嘴。
鬧市之中說話不便,帝南華側頭靠近李甚,呼吸吹進李甚的耳朵,“這裡是人界,為師不想暴露身份,換個稱呼。”
李甚的耳朵更燙了,待帝南華的手移開,李甚也學帝南華靠近對方低聲問:“我喚你師父好不好?人界的師徒都是這樣稱呼。”
帝南華道:“你我外貌年齡相似,你喚我師父與師尊又有何區別,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有問題。”
“直接喚我名字即可。”
李甚立刻搖頭,“不行,徒兒怎麼能目無尊長,直呼師尊姓名。”
帝南華今日好說話的很,“那便在名字後面加上‘哥哥’,你我看起來最多像一對兄弟。”
帝南華買了一隻燈籠放到李甚手中,見呆住的李甚回過神,繼續道:“現在叫來聽聽,叫熟悉了以防露出痕跡。”
李甚支支吾吾半天,試著在心裡叫“南華哥哥”都羞恥的不行,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口。
帝南華沒勉強他,聲音清冷,“我想在人界好好轉一轉,總之不要叫我師尊或是師父。”
“是,師……”李甚趕緊用力吞了後面一個字。
帝南華因為他的笨拙露出淺淡笑容。
李甚看呆了一瞬,立刻垂下眼睫,默默跟在帝南華身後,和他一起將集市逛了一遍,直到耳朵的溫度終於降下來。
兩人在人界玩了幾l日,這一晚走到秦淮河畔,河中央佈置繁麗的花船上傳來琵琶聲和男子女子的調笑聲。
帝南華立在河邊,清湛的眼睛望向花船:“甚兒,那船為何如此熱鬧?是做什麼的?”
李甚行走人間什麼都見過,自然知道花船是何用處,然而此時帝南華問起,他卻不好直說,總覺得說出來是對帝南華的褻瀆。
“回師……咳,那裡是花船,同集市一樣,是賣東西的地方,只不過花船上的東西更加昂貴。”
“是麼。”帝南華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