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忽然變得暴躁易怒,議事時不只訓斥過一個魔將,泓魔殿中人人心驚膽戰。
木青烈想到花渲的變化是從崔角問他話那天開始,議事結束後跟在崔角身後,想看看能不能從崔角這裡打探到什麼。
木青烈本以為崔角會回自己的住處,沒想到在後花園,崔角轉了個彎,向水牢的方向走去。
眼看著崔角走進水牢,木青烈心情惴惴,水牢久未使用,近來有人被關進去嗎?
木青烈在水牢外等崔角,思考最可能被關進去的人選。
難道是李甚?
李甚離開的太輕易,魔尊聽了東方羽的枕頭風秘密將其抓了回來,說不定李甚此刻正在水牢中遭受嚴刑拷打。
等了一刻鐘,看見崔角出來,木青烈在心裡感嘆花渲對待曾經的枕邊人實在不夠寬容,從前花渲對待李甚可是比對他和崔角還要好,他還狠狠嫉妒了一番。
他就說情字不能沾,沾了沒有好下場。
“左護法,好巧啊,你怎麼會從水牢裡出來?”木青烈大步走到崔角面前。
崔角看見他,黑紗中露出來的眸子似笑非笑,“右護法竟然能同我在此處偶遇,確實很巧。”
水牢中有抑靈水,難免會對魔修有影響,附近除了守衛,輕易沒人過來。
木青烈哈哈一笑,一點都不尷尬,“左護法知道我好奇心重,”他湊近崔角,低聲問,“你和我透個底,裡面關的人是不是李甚?”
崔角訝異,“右護法耳目夠靈通的。”
木青烈得意,“什麼耳目靈通,是我腦子靈通,自己猜出來的。”
“左護法之前不信我,不承認打賭輸了,現在人都被尊上關進了水牢,尊上必不可能對他有情,這下總能承認了。”木青烈揉搓著自己的大手道,“賭注咱們什麼時候商量一下?”
崔角問:“右護法的意思是,被尊上關進水牢之人必定不是尊上所愛?”
“對啊,這不是很明顯嗎?”木青烈道。
崔角眼中溢位一絲笑意,好,那咱們現在就來談談賭注。
木青烈跟著崔角回了他住的院落,兩人在院子裡坐下,崔角問:“右護法想要什麼?”
木青烈早就想好了,聞言立刻道:“我也不為難你,要什麼仙丹法寶,左護法能不能給我看一眼你的臉?”
詭修大多一身黑紗,但其他詭修很少遮面,只有崔角常年只露出一雙眼睛,木青烈認識他幾十年都沒見過他的臉,好奇心實在壓抑不住。
“可以。”崔角答應的很乾脆。
“左護法大氣!”
木青烈立刻便伸手來摘崔角臉上的黑紗,半路被崔角壓住手腕,“我對右護法的要求還沒提,右護法也太急了些。”
木青烈心說你都輸了還提什麼,不過他也挺想知道崔角要什麼,收回手大度點頭:“你提吧。”
崔角定定看著木青烈滿臉的鬍鬚,緩緩開口,“說起來我也沒有看
過右護法的臉,不如右護法將鬍鬚颳了讓我看看清楚?”
魔界誰不知魔尊右護法木青烈最愛他臉上的鬍鬚,說有這鬍鬚才能充分體現他的氣概,平時更是精心養護,誰都碰不得,崔角一開口就提出這樣過分的賭注,木青烈如果不是篤定自己贏了,肯定會生氣甚至翻臉。
“好啊!都是看臉,這賭注公平至極!”木青烈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大笑著應下來。
“右護法,你我一同起誓吧,違約者筋骨具碎而死,怎麼樣?”崔角從來沒有太過強烈的語氣,性格也不像木青烈這樣外放,此時聲音溫和,和平時沒什麼不同,木青烈卻莫名脊背發涼。
李甚傷愈後,境界不僅沒有下降,反而順利突破元嬰,成為了仙界最年輕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