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明明是居高臨下，說那些話的時候，賀清淮卻覺得此時的他像是被主人丟棄的狗狗，可憐又沮喪地看著他。
賀清淮不由自主軟了心，替他想辦法：“下次你微信和我說，我給你發照片，如果方便的話，還可以影片。”
聽了賀清淮的解決辦法，李甚臉上的沮喪瞬間消失，眼角微垂的溫柔狗狗眼看向賀清時閃著光：“可以摘下眼鏡影片或者拍照嗎？”
賀清淮：“……”果然，他一旦妥協，李甚就會立刻順杆往上爬，從來不知滿足為何物。
“拍照可以，影片不行。”
影片的時候，他也需要看李甚那張臉，如果摘了眼鏡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成交！”李甚終於露出滿意的神色，“賀教授，我現在準備回學校上課，我這麼聽你的話，你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賀清淮：“……”
李甚無視賀清淮無語的表情，繼續問：“親一下行不行？”
可謂是把得寸進尺演繹得淋漓盡致。
見賀清淮沒有立刻拒絕，李甚知道有戲，道：“我保證，只是輕輕地親一下。賀教授，你就答應我吧，我每天看得見摸不著，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你不知道每天早晨都要揹著室友早起偷偷洗內褲是什麼感覺，你……”
“停。”聽見“洗內褲”三個字，賀清淮敏感的神經被觸碰了一下，立刻制止李甚繼續說下去，“我答應你。”
他實在不想再面對三十歲還要在早上起來後洗內褲的窘迫。
李甚閉上了嘴，用眼神示意賀清淮站起來。
賀清淮看懂了他的眼神，但他一點都不想懂。
“你過來。”賀清淮對李甚道。
李甚立刻道：“我過去可就不是親一下那麼簡單了，你確定嗎？”
賀清淮當然不確定。
他臉色微變，最終還是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李甚單膝跪在辦公桌上，姿勢帥氣，拉住賀清淮的手，挑起他的下巴，飛快在他淡色的唇瓣上親了一下，退開後站穩笑道：“賀教授，好甜。”
“回見~”在賀清淮露出惱怒的表情之前，李甚已經大步離開。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賀清淮皺眉摸了摸自己的唇。
很甜？
李甚真是在他面前越來越放肆了。
李甚的運氣“不好”，剛出門就遇見了朱雅實驗室的同事。
那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性，頭髮已經有斑禿的趨勢，看見李甚從賀清淮辦公室出來，驚訝地和他打了個招呼，“你是來找朱雅的嗎？我去幫你叫她？”
李甚擺擺手，笑道：“不用，我不是來找姐姐的，不用叫她。”
李甚說了“再見”轉身走了，中年男同事看著他的背影，見他腳步輕快，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不錯。
可是剛從賀教授的辦公室裡出來，怎麼可能會心情好？
是年輕人的抗壓能力比較強？
還是賀教授面對年輕人的時候說話沒有那麼不客氣？
男同事想著下次再遇見李甚一定得向他請教一下，推門進了實驗室。
因為朱雅說過，李甚會為了她去討好賀清淮，男同事沒有懷疑李甚從賀清淮辦公室出來的原因，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看見朱雅後便沒有和她說。
中午李甚下課去超市買了麵包直接回了宿舍，坐到書桌前給賀清淮發訊息，
李甚：賀教授，可以影片嗎？（期待狗狗眼）
過來兩分鐘，賀清淮回覆：可以。
李甚立刻申請視訊通話。
對面接通後，螢幕上是賀清淮對面正在播放的電視，李甚看見後問：“賀教授，你這是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