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苦水,在他最危急的時候,讓高幹苦苦支撐下去的動力,就是他對自己這個兄弟會來救他的這份堅信。
可到頭來可好,自家兄弟沒盼到,倒是把太守府的人給盼來了,就在高幹以為這事要因為太守府偏幫衛家而告一段落的時候,卻沒想到那帶頭的典韋居然還幫了自己一把,搞得高幹到現在還沒晃過神來,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
“大公子,這就是您錯怪二公子了,要不是他給您去太守府搬救兵,這會估計還出不來呢!”
高義的話讓高幹一時接受不了,只聽高幹嚷道:“我沒聽錯吧,太守府肯幹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再說了,咱們高家就沒人了嗎?顯謀,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沒告訴我的,咱們兄弟一場,你可別別瞞我啊~!”
高朗也捧了一捧清水敷在了自己的臉上,頓時只覺得清涼透心,心中的憤懣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面對高幹的追問,高朗直起身解釋道:“冤冤相報何時了,要是我今天領了家兵去與衛家對著幹,他衛家今後再帶人找我們高家討回來,這仇怨得算到什麼時候!更何況這陳留城是有著制度的,打架鬥毆可大可小,如果太守府肯出面處理,咱們何樂而不為?”
“我呸,你當我三歲小兒?太守府的那些人是無利不起早,說,這次你花了多少冤枉錢,這個數有沒有?”
高幹對於高朗的話壓根就不相信,他邊說邊豎起了右手五指,希望高朗別嚇著他。
高覽、高義他們當時並沒有隨高朗進去,所以高朗是如何請得太守張邈幫忙的,他們兩人也是一概不知,現在他們聽高幹這麼分析也覺得相當有道理,於是乎也齊齊看向了高朗,看他如何說。
此時高朗並不想將自己與太守張邈談判的內容告訴他們,於是只聽高朗打趣道:“你高元才的小命就值這個數?是這個,這個!”
高朗邊說邊將自己的右手掌在高幹面前正了一次,後來又反了一次,看得高幹立即大罵道:“你個敗家玩意,就這麼點破事花了一千錢啊!哎喲我勒個天啦,這些錢給我吃吃花酒不要太舒服啊,你這……恩,不對啊,你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多錢,是不是你跟娘說了這事,還是你小子偷偷在哪弄了私房錢?”
面對高幹無休止的糾纏,高朗只能是報之以一笑,就當他不知道如何來讓高幹消停一會的時候,突然從高家方向跑來了一騎快馬,並且在看到高朗、高幹等人之後,馬背上的那人立即翻身下馬近前喊道:“二位公子,夫人有急事喚你們回去,快快請回吧!”
“啊,你小子不是真對娘說了吧?”
高幹本不相信高朗會做這種事,可現在傳喚的家兵都來了,能拿到還能有假不成。
高朗心裡也犯起了嘀咕,按理說母親袁鴦不知道高幹與衛家鬥毆的這事才對,難道是有人揹著自己走漏了風聲?
高朗不想對高幹解釋太多,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趕緊趕回高府,看母親袁鴦傳喚他們兄弟二人到底是不是由於這件事。
“駕!”
高朗率先上馬往高府方向奔去,只留下還在那破口大罵的高幹。
“臭小子,兄弟沒得做了,你等等,看我怎麼收拾你……哎喲,這衛家的雜碎,出手這麼重,老子下次見了照打不誤……你們看什麼看,沒聽到我老孃叫我回去,快扶我上馬……哎喲,疼,輕點啊,你當我這傷是假的啊!”
高覽、高義將氣憤的高幹扶上了馬背,對於他們這位大爺,他們更多的只能是聽之任之,誰讓他是高家出了名的、難伺候的主子呢。
高朗快馬加鞭趕回了高府,剛到門前將馬韁交給接應的府前家丁,就聽得身後的高幹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嚷道:“等等老子,跑那麼快投胎啊?”
對於高幹的粗鄙,高朗已經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