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先前被那天蛇血蠍所劃傷的背脊已然開始泛黑,若是不加以醫治,恐怕不消多時就會形成規模。
“你中毒了?”夜魄詫異,她顯然對於燭烈負傷的情況一無所知。不過即便如此,身為一位毒蠱師的她還是生出了救助的心思,交出一道通體漆黑的瓶體,道;“我雖然不是靈藥使,不過隨身帶著的靈藥還是有的,不怕我給你下毒就拿去用吧。”
“怎麼可能,你和其他蠱師可不一樣,至少還被我幫了一把呢!”燭烈笑道,竟真的敢將這瓶體拿來,向傷口上一撒,但卻引來一陣更為劇烈的疼痛,燭烈皺眉問道。
“不過我真麼感覺你的靈藥藥勁有些大啊?”正問道,就連夜魄俏臉也是不好看了。
“對不起,我身上的毒藥太多,拿給你的是蝕骨粉,並非靈藥……”接過燭烈還回的瓶體,夜魄道。此時固然冷傲如她,也怔然了片刻。
自己一時大意,將毒藥當做了靈藥。
“什麼…?”燭烈只來得及反問道,但隨後只感到眼前一黑。
撲通,青年栽倒昏死過去。
或許那些毒蠱師的身邊人就這樣無意受害的,因為處處都是常人觸之即死的毒藥,自然難以提防。
“……”
雖然覺得這個只在戰鬥上才會顯出冷酷的黑衣青年和自己不熟,但此刻夜魄也隱隱知曉,自己如果不救他,會很危險,於是一把將其負起,帶出這危機四伏的地方。
數日,一縷光圈投射至一處相對簡易的木屋。
燭烈陡然睜起雙眼,隨後一身包裹的繃帶完全束縛了青年的身形,而且這些繃帶的綁法更像是置人於死地的勒纏,並非用來止血,不過燭烈體內的殘毒倒是被祛除的一乾二淨,想來是夜魄費了不少手段逼出毒液,不然燭烈也不會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復原。
索性將上身一切的繃帶盡數扯毀,燭烈當即換上一席赤紋黑衣,正欲行出屋外,卻碰上正在準備出發的夜魄,後者冷眉微緊,只道。
“我並非有意害你,而且如果你擔心我往你身體裡下了什麼,日後可以找人查詢。”
言至如此之時,燭烈身後的木屋也被她一同收納入食指之上的納靈戒中,而夜魄也做好了被再一次誤解的準備,而對於這一切,她自己也不屑置辯。
“這個倒不用了,雖然我對於好人或壞人的判斷一般都是靠猜的,不過卻從沒有失誤過。”燭烈笑道,在夜魄給他解毒的時間內,兩人倒也生出一絲信任,對於對方的性子也基本有了瞭解。
“多謝你當日的血食參,不過我這個人向來喜歡獨來獨往,以後有緣再見。”
纖掌一揮,待一隻仿若是飛龍般的百丈羽蛇自天空降下之時,夜魄登上這仿若蛇神的巨物之上,待巨蛇八隻暗紫的羽翼在天空拍動之時,言道。
“能和鬼谷毒顏的傳人有所交情,這次受的毒傷不虧。”朗笑間。
燭烈自然能夠看出,光光是這隻前來迎接的八翼羽蛇就已達到了七階靈獸的範疇,這個叫做夜魄的人身世不凡,此次來到黑月域和自己相同,都是抱著試煉和得取璞靈的心思來臨,只是能夠發覺到,日後還會有再一次的相見。
“我要再說一遍,奪取璞靈的時刻,我不會留手,若你執意要站在我的對立下一次中的毒未必會有人解。”
再度將那道猙獰的蛇臉面甲遮於臉龐,夜魄周身已然被無數堅硬的毒甲包裹,被猙獰甲冑武裝的手掌緊握這八翼羽蛇的韁繩,若是無視那等聲音,則更像是一個男人馴服狂獸賓士天野。
“各有所需,天之物,有力者得之。”
燭烈轉身間沉聲,而身後百丈的巨蛇也在周身紫鱗拍打時掠出天穹,直衝雲天,撕裂毒瘴,那等速度遠非尋常人類強者可比。
他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