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料到，原來愛可以具體。
具體到，能讓人這麼清晰地體驗到愛與不愛的差距。
夏安現在的心臟還在狂跳，臉頰還在滾燙，靈魂還在嗡鳴。
這都是愛意瀰漫過的痕跡嗎？
他有些想不明白。
霍殷低頭看著夏安，目光格外認真與鄭重，但更多的是無法安放的愛意：“是啊。就是這麼具體的，我愛你，安安。”
夏安驟然聽到這三個字的表白，心臟驀然一跳。
但也僅限這麼一跳。
他還是不太能理解人類所為的愛情：“可是，我還是不太懂。為什麼？我愛你嗎？”
夏安現在的思緒有些亂，所以問道問題也顯得罕見地顛三倒四。
霍殷卻仍舊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夏安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就是愛？
他好像能感受到霍殷的愛意，但他不清楚自己的究竟愛不愛霍殷。
霍殷大拇指輕輕摩挲夏安柔嫩的臉頰，眼眸深處是最虔誠的愛意：“我不知道。我會等你愛我。或者…”
如果將來有一天，夏安發現他其實並不愛霍殷。
那霍殷也會果斷選擇放手，讓兩人再度退回兄弟的位置。
而現在…
霍殷允許自己暫時稍微放縱一下。
畢竟，夏安將來如果真的會愛上一個人。
那愛上霍殷的機率，比愛上其他人的機率要高几百倍。不是麼？
霍殷給自己的放縱找了很多借口，很多理由。因為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將這些愛意重新收斂回去。
夏安看著霍殷那格外深沉的眼眸，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心臟悸動不已。
這會是愛麼？
是他的愛，還是霍殷的愛呢？
夏安想了好一會兒，最終無奈搖了搖腦袋：“算了。以後再說吧，”
他是真搞不明白這麼複雜的事情。
畢竟人類自己，這麼多年都沒弄明白愛究竟是什麼呢。
夏安放棄得非常乾脆，同時思緒已經跳躍到下一步，興致勃勃地抓住霍殷的衣領，“好了，我們抓緊時間，接著做吧。”
“嗯？”霍殷還沒意識到要接著做什麼事情。
夏安那不安分的手，已經開始解霍殷的衣服紐扣。
霍殷：“……！！”
他眼皮猛然一跳，連忙一把抓住那雙作亂的手：“安安，不可以。”
“啊？為什麼？”夏安開懷的笑容僵在臉上。
剛剛都鋪墊了那麼多，為什麼現在突然不可以了？
不是說愛他嗎？
為什麼現在又不讓他做？！
夏安鼓起腮幫子，嚴重懷疑霍殷在耍他！
霍殷實在是哭笑不得，只能認真解釋道：“安安，在你沒確認愛我之前，我們不能做那種事…”
“為什麼不能？！”夏安立即高聲反駁，“說不定做了之後，我就知道愛不愛了呢？”
霍殷眼皮一跳：“不行，不愛就不可以做…”
夏安直接打斷：“不做怎麼知道愛不愛？”
霍殷：“不愛不能做…”
夏安：“做了就知道愛不愛！”
霍殷：“……”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決定放棄繼續跟夏安饒舌，再度低頭親了上去。
這小子，胡攪蠻纏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