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與洪兆熙一起回來,偶爾自己一個人回來,短住兩三天
tang,便就離開,等再來,又要過上好一陣子。
每次他來,總一個人在莊園裡消遣。
騎馬、散步、太陽下曬曬,或者坐在樓上的露臺,看看書,自己跟自己下棋,來這邊從不帶女人,生活很清心寡慾。
這邊的管家是毛長柔的親戚,家裡傭人們喚她蘭姐,就是和深深打過照面的那位。
洪兆南這人做盡壞事,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對他卻是忠心耿耿,也可以說,洪兆南用人不在多,不在腦筋靈活,而在忠心。
此時,蘭姐端著一份黑椒牛排從廚房出來,恭恭敬敬擺到桌上,看到洪兆南的酒杯已經空盞,於是執起酒壺,將葡萄色的液體兌入了他的酒杯之中。
樓梯上有輕飄飄的腳步聲。
蘭姐抬頭,喚道:“深深小姐,您想用一點葡萄酒嗎?”
深深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往樓下走,目視洪兆南的時候,發現他並沒有抬頭。
他手裡捏著高腳杯,輕輕晃了晃酒液,然後喝了一口,對於蘭姐的話,他也沒有表示出他的不同意。
放在四爺身上,定是要阻止她喝酒的。
深深走到桌邊,居高臨下也不帶表情的看著洪兆南,只道:“我要回家。”
他便放下酒杯,輕輕抿了抿唇,優雅的拿起刀叉,開始品嚐廚師長根據他的口味為他精心烹飪的美食。
深深心裡有點怒火,便皺眉,冷冷的盯著他。
蘭姐見狀,繞到她身邊,將座椅拉開,道:“深深小姐,請坐吧。”
親眼見識過洪兆南如何打嶽月的,深深心中有忌憚,四爺不在身邊,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她想了想,沒有負隅頑抗,坐了下去。
洪兆南這才涼涼掀開眼皮,沒看她,只看著她餐盤中的牛排,說道:“嚐嚐。”
語氣十分的沉斂穩重,並不像平日裡他給人那種不正經又兇狠的感覺。
於是她便說:“我能給我四爺打個電話報平安麼?”
洪兆南姿態優雅的切掉一小塊牛排,送入口中,慢慢咀嚼,他五官真的很冷,冰凌凌的像結了一層霜,沒有回答深深的問題,執起酒杯,又嚐了一口葡萄酒。
深深留意到他喝的是度數很低的甜葡萄酒,但在第一次見他那晚,親眼看見他桌臺上有度數相當高的烈酒。
她想,他可能是遷就她,所以開了一瓶甜酒,就是為的讓她嚐嚐。
既然這樣,就不要拂了他的好意,這種男人她覺得是吃軟不吃硬的。
深深拿起高腳杯,偏頭對身邊蘭姐說:“能給我喝點麼?”
“可以,深深小姐。”蘭姐高高興興為她添酒。
洪兆南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她,等她喝了一小口後,問道:“覺得怎麼樣?”
其實也沒什麼感覺,有點甜而已,可能她不懂酒,所以說不出什麼有見地的話。
“挺好喝的。”她就偏頭看了看酒液,放下酒杯。
今晚洪兆南興致不錯,一邊用餐,一邊問她:“喝過酒嗎?”
“沒有。”她老實回答:“我四爺不給我喝酒。”
他便笑意盈盈,語氣不急不忙:“喝點酒也有好處的,酒可以活血化瘀,也可以美容。不過女孩子少碰這東西,上癮了不好。”
身後是落地窗,窗外黑咕隆咚,他彷彿被刻意的放在一塊以黑幕做背景的圖案中。
他講話時低低徐徐,嗓音磁厚,與平時的出入很大,深深產生莫名的聯想,總覺得今夜的他十分感性,也十分消沉。
是啊,消沉,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兩人面對面用了一會兒餐,深深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