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新美術的先行者。”1986年《中國美術報》發表了一篇名為《油畫藝術的先驅者——周湘》的文章,作者龔產興說,“西洋畫在我國流傳,周湘實為開其先河。”據說這些文章觸動了劉海粟神經最敏感的部位,動搖和危及了他充當畫壇泰斗的美夢,為此劉海粟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親自著文在《我的愛情生活》一文中寫道:
美術界的一些朋友對我印象都很好……我已認識了不少名畫家和上海名士、文化界朋友……周湘不過三十來歲,頭腦很靈活,他自己的畫技並不很高明,但為人熱情人緣不錯。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劉海粟“騙奸”師母疑雲(2)
文中作者說他曾就此當面質問過劉海粟:
我曾對此兩個問題當面對其提出責詢:“劉伯伯您在佈景畫傳習所時已經認識了不少上海名士、名畫家,那麼為什麼當時不到名畫家那裡去學畫,而偏要留在那個畫技不很高明的周湘那裡學畫呢?還有,您對當時周湘畫技‘不很高明’這一用詞,是站在今天九十年代的高度來評價老師的當年,還是在世紀之初,那時你學畫的時候已經感到他不很高明?如果是後者,你應當馬上換地方,而且那時不難換地方,因為您已認識了很多上海的名士、文化界朋友。我認為對自己的老師,橫加畫技不很高明的評論,第一不符合青出於藍的歷史規律,第二違背了尊師重教的中華民族的道德傳統。我從沒聽說過岳飛評論周同、魯迅評價藤野。”他無言以對。
文中除了對劉海粟大加抨擊之外,對徐悲鴻有諸多褒揚,比如,在文中,他寫道:
解放初悲鴻伯伯1952春先後三次前來(第三次他派人派車來接孫靜安)幾經找尋,才在二間風雨飄搖的茅草屋裡見到了滿臉憔悴飢黃,年已六旬的師母,此時筆者也在一旁。孫靜安聲淚俱下的向自己的學生痛訴了往事,徐悲鴻一直沉著臉一邊點著頭,他老人家對師母說:“知道,我已全知道。”
周湘與劉海粟的恩怨怎麼又扯上了徐悲鴻?說起這段公案,還要從周湘的佈景畫傳習所說起。
周湘,生於同治年間的1871年,自幼喜好繪畫,師從楊伯潤、錢慧安、胡鼻山等,擅長油畫、水彩畫和水墨山水畫,曾赴日本及歐洲考察美術。從1909年至1922年間,周湘先後創辦美術專門學校多所,有圖畫專門學校、圖畫速成科、上海油畫院、中西圖畫函授學堂、佈景畫傳習所、西法油畫傳習所和中華美術專門學校等。周湘生活的年代,正是中國早期美術教育開始萌芽與興起的關鍵時期,中國近代很多著名畫家都曾在周湘門下學習過,先後有劉海粟、陳抱一、烏始光、汪亞塵、丁悚、張眉蓀等。因此,周湘與劉海粟之間的確存在著一份師生緣分。只是善緣未能維持,結出了惡果。
據說,由於劉海粟當時作風不正,被周湘開除出學校,回到常州後不久,劉海粟再次來到上海,與烏始光等一起開始創辦上海圖畫美術院。1913年1月28日,劉海粟在《申報》上刊登招生廣告:
專授各種法蘭西圖畫及西法攝影照相、銅版等美術,並附屬英文課。
時隔不久,周湘在《申報》上刊登《圖畫美術院諸君鑑》一文。他在文中說:
貴院長伍(烏)君及貴教員等,皆曾受業本校,經鄙人之親授或兩三月或半年,故諸君之程度,鄙人無不悉,為學生尚不及格,遑論教人?今諸君因恨鄙人管理之嚴厲,設立貴院與本校為旗鼓,其如誤人子弟乎?嗚呼!教育前途之厄也。
劉海粟旋即擬了一則通告,上書:
頃閱《申報》,載有《周湘告白》一則,信口輕蔑,本院諸君深堪異駭。本院院長雖出自周門,而所聘教員,皆於畫學根底甚深,並非周之門第,且本院學生成績優美,在人耳目。周湘欲以無稽之言,一筆抹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