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這樣的話,林莫簫也沒有多大的底氣,他本想再等一等,先順著外婆的意願把公司做好,但是江書雅已經對他疏離,有了隔閡。
更重要的是從王子良的口中得知,江書雅的前夫依然對她不死心,他對孫琪那個人成見並不大,也相信江書雅不會與孫琪更進一步發展,但是那個前夫不一樣,他是最危險的存在,是江書雅曾經奮不顧身要嫁過的人。
‘‘小雅,我答應你,把孩子接過來,我們結婚,我們可以不要孩子的,我會對她好,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疼愛,我雖然沒有做過父親,但是我很喜歡小孩,只要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江書雅終於扭頭對上他深情的眼眸;
‘‘林莫簫,有些事情過去了,不代表它沒有發生過,我對此絕口不提,不代表它對我沒有影響,要麼是我在維護我們的關係,在忍讓,要麼,是我認為你已經不值得我在浪費任何情緒,你一直把我困在你身邊,你覺得你開心了嗎?心裡真的好受了嗎?”
聽完她的話,林莫簫的心像是被刺穿,血一滴一滴往外冒,原來痛徹心扉是冰寒入骨的滋味,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江書雅的心裡早已給他判了死刑。
‘‘小雅,在你心裡,我是沒救了嗎,一點生還的希望都沒有了嗎?’’
江書雅搖搖頭;
‘‘你給我的愛,讓我感到窒息,承受不住,我不想再讓自己患得患失,更不該走進你的世界。’’
林莫簫依然不解;
‘‘我對你不好麼,不在意你的過往,不在意你的身份,不在意你的文化。’’
江書雅立即打斷:
‘‘對了,就是這些,我有很多問題,你既然都能羅列出來,想必都是思考過的吧,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會失了你的身份,讓你感到掉價是不是?’’
林莫簫反口否認: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六年前我就喜歡你,一天都沒有動搖過,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是你當初拒絕我的。’’
車內,再也沒有針鋒相對的聲音,只有緩緩的音樂流淌出動聽的歌聲。
回到家,兩人相對沉默無言,分別洗漱後,林莫簫依然扎進書房,忙到很晚。
入夜,進入臥室,江書雅早早睡去,身上穿著他給她買的乳白色真絲睡衣,露出白潤修長的頸脖,雖然洗了澡,那頸脖上顯眼的紅痕,還依然醒目。
他靜靜看她一會,輕輕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往裡挪了挪,傾聽她淺淺的呼吸聲,靠的太近,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讓他忍不住轉過身抱住她,從後側摟她入懷,她睡得很是恬靜,帶著他一起進入夢鄉。
第二日,江書雅睡到自然醒,揉了揉腦袋,起床後,發現身邊的人不在了,昨晚她在睡夢中有感知,林莫簫是一直抱著她入睡,在他的懷裡,她睡得更加安逸,不得不說她真的很喜歡他的擁抱,眷戀那溫暖的胸膛。
書房裡沒有看到他,客廳餐桌上看到了給她準備好的早餐,一杯牛奶,一個盤子裡有三明治火腿,荷包蛋,水果和幾樣堅果。
桌子上還留有字條,上面寫著:
‘‘小雅,南城建廠事宜迫在眉睫,我不得不去公司處理,晚上我回來會很晚,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字條有兩張,下面應該是後寫的:
‘‘廚房的砂鍋裡有早上給你燉好的紅參北芪雞湯,記得盛出來喝,一天的量記得喝完。’’
江書雅緊緊攥著手上的字條;
林莫簫你是要繼續讓我再次陷入你的溫柔陷阱嗎,然後再狠狠把我拋棄,你口口聲聲說喜歡了我六年,那你為何之前要那般傷我,你說我拋棄了你,拒絕了你,你又何嘗不是狠狠的把我推開,在那雨夜中獨自痛哭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