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他的耳邊傳來了極為熟悉的聲音——“丁公子,丁公子!”
桑晚秋?!不,不可能的,肯定又是幻象。可是這影像、這聲音為什麼那麼真實?難道這就是醉仙露的厲害之處?
“丁公子,丁……子如,子如,是我啊,我是桑晚秋,你醒醒,好好看看我,真的是我!”桑晚秋使勁搖晃著神志不清的丁子如,心裡充滿歉疚。
**
她與蘇清在吳軒的護送下剛剛趕回小院,還沒進到院子裡,喬大娘也趕著馬車到了門口,錦書迎出來,眾人相見尚來不及歡喜,就被喬大娘帶回的訊息震驚了。
唐晚珍是個什麼貨色,有著原主記憶的桑晚秋知道得一清二楚,想到丁子如為了她竟隻身犯險,她的一顆心便不由自主地揪起來了。
事不宜遲,必須儘快趕去將他救出,否則……她不敢往下想,直覺告訴她,那將是她承受不起的。
五個人在桑晚秋的安排下迅速作出決定:蘇清的傷勢雖不重,卻也不能再勞頓,所以他必須留在小院裡休養;錦書也留下,負責照顧蘇清;事情緊急,趕車過去恐怕來不及,以吳軒的輕功來說,帶著桑晚秋飛簷走壁倒也不難;喬大娘的任務呢,則是趕緊去請個大夫回來。
交代清楚,桑晚秋邁步到床邊,緊握住蘇清的手,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快去吧,他會沒事的。”蘇清回握她,細聲安慰,笑容中卻平添了幾分苦澀。
“清兒,我絕不負你!相信我!”望著面前因她受傷而面色慘白的人,桑晚秋的心中竟生出一絲負疚。
想找唐晚珍,就得去小倌館,況且聽喬大娘說她是在脂粉街被甩脫的,那麼,去那裡最紅的小倌館找人,八成不會有錯。
吳軒拉緊桑晚秋的腰,幾個起落間來到了紅鳶樓中,捉住鴇父一頓恐嚇,便問出了唐晚珍要的包廂所在。打暈鴇父,吳軒攜桑晚秋快速趕往那裡,推門而入,正看見胸前插著一支銀簪的唐晚珍踉蹌著起身,一臉狠戾地欲撲向瑟縮在床榻上的丁子如。
桑晚秋箭一般飛奔過去,一腳把唐晚珍踹倒在地,若不是顧及丁子如的狀況,她肯定要將其暴揍一頓。
**
“子如,子如!”
“熱,好熱……你,你別碰我……晚秋,晚秋……”頭腦已經完全不清楚的丁子如胡亂扭動著,衣衫半褪,媚眼如絲,“你是晚秋,晚秋……”口中輕輕呢喃著,他突然發力將攬著他雙肩的桑晚秋撲倒在床上,趁其愣怔,兩片嬌唇襲上她的額頭、眉間、臉頰、脖頸,並有進一步向下侵略的趨勢。
桑晚秋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剝開她的外衣,隔著裡衣吻上了她胸前的突起。若不是她一早已經自己做了簡易的文胸戴著,這一下可真是受不住。
“子如,你,你被下了藥?”桑晚秋一邊推拒著他,一邊看向唐晚珍,“解藥在哪裡?快把解藥拿出來!”
“哈哈哈,我的便宜姐姐,你莫不是傻呆了?這醉仙露乃是最好的春/藥,既是春/藥,便只有在與人歡好後方可解除,這些你都不懂嗎?莫非你還是個雛兒?”唐晚珍忍著身上的疼痛嘲諷道。
站立在一旁的吳軒憤怒地一掌劈向她的脖頸,將她打暈,不理會她正赤/身裸/體,一甩手便將她扔出了大門外。
轉回頭看著正與丁子如肉/搏的桑晚秋,吳軒咳嗽兩聲,側了頭說道:“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曾聽人說起過醉仙露。尋常春/藥還可用浸冷水的方法抵抗藥力,但是它卻不能,所以多被小倌館用來馴服不聽話的新人。”
“真的沒有其他,其他辦法?那,若是不……不那啥,後果會……會怎樣?”
吳軒搖搖頭,嘆道:“據說,若是不能在三個時辰內與人歡好,被下藥者的那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