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桑晚秋禮貌地拱了拱手,十分客氣地道:“在下桑晚秋,是街市盡頭桑氏雜貨鋪的老闆,我們的店鋪三日後準備重新開業,想請蘇大家前去……”
“沒空,我們公子這幾天在準備新曲,你還是去請其他人吧。”小廝說著就要關門,卻被桑晚秋舉手擋住了,“不如小哥去通報一聲,或者讓我和蘇大家當面談一下。”
“談什麼談?我家公子不會見你這種登徒子的!快放手啊,要不夾斷了你的手指我可不負責!”小廝啐了一聲,砰的一下把大門關上了。
桑晚秋看看自己險些被夾住的手指,倒抽一口氣,這小廝還真是兇悍,蘇清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吧?咳咳,管他是什麼樣子,請到人是關鍵。桑晚秋在蘇家門口揀了個乾淨的地方坐著,唉,守株待兔吧。
可惜桑晚秋直坐到日頭偏西,也沒見有人出來,無奈之下只得再次去叩門,這一次開門的還是那個小廝。“怎麼又是你?”桑晚秋心說她也正想問這句呢,可臉上卻不得不堆笑,“這位小哥,蘇大家的新曲準備好了吧,可以允我進去拜會一下了嗎?”
“不可以,公子要用晚飯了,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桑晚秋一手抵著大門,一手從腰間摸出一兩銀子遞過去,見小廝眉開眼笑了,才問道:“不知道蘇大家正在準備什麼型別的新曲?”
小廝將銀子塞入懷中,咳嗽兩聲正色道:“劉家的正夫病重,眼看著就不行了,劉家已經在準備後事,我家公子答應去唱一曲。只是劉家的當家要求一定得是新曲,所以我家公子才這麼為難。”
悼念亡夫?桑晚秋腦中閃過她最愛的那一首詞,不禁喜上眉梢,“小哥,我這裡倒是有一首新曲可以送給蘇大家。”
第5章 05 遺世而獨立
桑晚秋由小廝引著進了大門,看到了與自家院子迥然不同的格局,不過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緊跟小廝進了客廳。
小廝端上一壺茶給她斟上,“你稍等一下,我家公子馬上下來。”桑晚秋拱手謝過,心裡卻暗笑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門口蹲了大半天,她早已口渴得不行,端起茶杯一口就灌了下去,這還不夠,她自己又斟上兩大杯,全灌了進去。
於是,蘇清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某人牛飲的情景。
“咳咳,”聽到這兩聲輕咳,桑晚秋趕緊拿袖子擦了擦嘴,站起身轉過頭去,卻呆住:竟然會有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一張幾乎不施脂粉的臉,一襲素淨的白衣,全身上下除了頭上束髮用的那一根碧玉的髮簪之外,再無飾物,這番簡單的裝扮搭配起來竟透著說不出的孤高與清冷。
“這位小姐不知如何稱呼?”
“啊,哦,在下桑晚秋。”
“我聽小福說桑小姐有一新曲,不知是何詞何調?”蘇清的言語雖句句客套,卻也句句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生疏。
桑晚秋從剛才的尷尬中緩過勁來,恢復了自己一貫的從容,“這首詞是我在一本古籍中翻到的,正是一位大家悼念亡夫之時所書,至於曲調卻無從得知了,若是蘇大家覺得合意,不妨親自為其譜曲。”
把鋪墊做足後,桑晚秋緩緩念起這首她前世裡摯愛的詞:“‘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蘇清微怔,扭過頭來,就那麼坐在那裡注視著桑晚秋,便似一幅水墨畫。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桑晚秋吟罷,不自禁地輕嘆了一聲。
“好詞啊,真是好詞!堪稱蘇清平生僅見之佳作!”蘇清以帕拭了拭眼角,站起對著桑晚秋福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