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帶著林陽在我公司等了一天,聽說到現在都沒回去,我怎麼辦?
林煙很頭疼,手撐著額角,明知道他們想要幹嘛,就是不想滿足。
十萬塊,能買個安靜,但是這次再輕易妥協,她之前放出去的狠話就白說了。
“願意等就等著吧,你們以後也避免不了要見面,你總不能讓人把你爸跟你弟弟趕走,如果真這麼做了,他們更不會消停。”
陸沉淵給不出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清官難斷家務事。
林煙索性什麼都不去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公司里加班的人都走了,會客室的門還開著,公司上下就剩下值夜班巡邏的保安。
林陽困的靠著椅子,長腿搭到長桌上,頭枕著胳膊。
“爸,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來。”
林國平都數不清給林煙打了多少次電話,沒一次能打通,林煙把家裡所有人的號碼都給拉黑了。
只剩下楚秀的手機號可以打通,一聽到他的聲音,林煙直接結束通話,再打過去就是沒人接聽。
你姐答應過,每個月給十萬塊錢的家用,家裡吃穿都要錢,還有兩個阿姨的工資,現在她說不給就不給了,等著我們全家一起喝西北風?
林陽也沒想到林煙這次會做這麼絕,連家用都賴掉,雖然他姐不給錢了,他想日子也不應該跟他爸說的一樣,那麼拮据吧。
之前不都是,每個月給十萬,這些錢又花不了,家裡的飯菜沒看哪天是山珍海味,吃的比兔子都清淡。
“之前那些錢,每個月都沒有剩餘?”林陽掏出手機低著頭在給李天心發資訊。
老婆回來以後,他反思過,不能讓她過的那麼自由,自由給多了,人就跑了。
他人在外面,也要隔一會兒給李天心發一個資訊,要麼就是讓她用水印相機標註時間拍照過來,要麼就是發影片過去。
臨走的時候,他跟李天心說過,哪裡也不準去,只能留在家裡。
哪怕公司人都走了,林國平還是害怕被人聽到,誠惶誠恐的靠近林陽身邊,擠眉弄眼的說:“有剩餘又怎麼了,也不能一分錢不給啊,以前你姐每個月給的錢,我都那出一部分當家裡的開銷,剩下的都要存到存摺裡,隔段時間存個定期,這些錢都是留給你跟我大孫子的,我是幫你們攢著。”
林陽一點也不懷疑他爸說的,從他記事起開始,林國平總是說要存錢,以後給他蓋大房子娶老婆。
現在攢的都是他姐給的錢,難怪每個月十萬的家用,林陽還總是感覺吃糠咽菜的,合著是都存起來了。
林煙收到安保部隊長的資訊,說會客室的父子還沒走,他親自去問了幾次,都是說要轉告林總,說日子到了。
每個月催款,比大姨媽都要準時。
林煙披著浴袍出來,頭髮還是溼漉漉的,直直的垂下臉頰跟嘴唇都帶著淡淡的潮紅,眉目分明,好像化了濃妝。
陸沉淵眸光鎖在林煙的身上,嘴角的笑容在柔光下襯的愈發的溫柔,“魂不守舍的,你想要過去,我開車送你過去。”
林煙心狠道:“我才不過去,明天我也不去公司了,他們什麼時候走,我什麼時候露面,反正居家辦公也不是不行,看誰能耗的過誰。”
林煙硬著心腸,她覺得這事,最好是跟林雪取取經,林雪對他們家人,血脈壓制,她當時結婚的時候,婚禮都不讓家裡人參加。
陸沉淵掀開被子,等著林煙上來,看看時間說:“睡吧,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把今天的不愉快都忘掉,畢竟明天還會不開心。”
林煙被陸沉淵的這口毒雞湯給燙到了,她躺在陸沉淵身邊,手搭在他精瘦的腰上。
大半個身子貼近,鼻尖貼近陸沉淵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