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楚秀打電話，表情很難看，嘴角下壓著，都能壓出來眼淚。
林煙從借完錢就沒跟楚秀聯絡過，上次機構的入會費，果然是騙子。
她借給楚秀的錢，都被騙了，楚秀髮過好多次資訊給她，說一定會還錢。
她不太敢太頻繁的去聯絡楚秀，怕給她太大的壓力。
林煙壓低聲音問，“楚秀那邊怎麼了？”
林國平一肚子的牢騷正愁沒地方去發洩。
“還不是因為她那個兒子，康復一直沒效果，越長大越鬧，她想去外地再看看，海市的醫院都是全國最頂尖的，也不知道折騰什麼，我沒看到哪個傻子能恢復正常的，錢都搭進去，無底洞。”
林煙中指遞到唇邊，噓了聲。
“出去看看說不定有希望，你能讓她怎麼辦，當媽媽的肯定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
林國平脫口而出，“你媽沒拋棄你？拋棄你跟林雪。”
林煙眉眼如掛著寒霜帶著黯淡，她可悲的人生，重男輕女的父親，拋棄她的母親，孤注一擲，又生死未卜的愛情。
她好像做什麼事都一塌糊塗，都沒有什麼結果。
從出租屋離開，林煙打車去了陸氏集團，這次她肯定不會再上去。
沿途走著默默記住著每一步的景象，幻想著跟陸沉淵看到同樣的景緻，建築。
心裡抱著僥倖，碰碰運氣，哪怕遠遠能看到陸沉淵一眼，也好。
她找到一家從落地窗就能看到陸氏集團大廈的咖啡廳，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著恢宏入雲的集團大廈，夜間還是通火通明。
不知道哪盞燈，是為陸沉淵亮著，他人是在公司還是在外面。
一直坐到歇業打烊，這才離開。
這三天，如同三年一樣的漫長，她期待時間快點過，又害怕太快。
在小區家門口樓下，林煙認出是周文斌開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
周文斌一直等在車裡，林煙來了他才下車，“等你有兩個多小時了，你去哪兒了？”
“心裡煩，到處去轉了轉，這麼晚了你過來幹嘛，不用一直盯著我，我沒事。”
周文斌笑笑說：“明天我就不來找你了，如果陸沉淵能來的話，你們約好時間沒有？”
林煙惆悵的搖搖頭，“沒有，我聯絡不上他，要不你把手機借給我，你給他打電話，他肯定會接，我就問問他明天幾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