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
她四下看了看，這一瞬間，總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深吸一口氣，她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是齊夜最近越來越忙，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她怎麼就開始有不確定的心情了呢？
眼看都快要過年了，身為這個家的女主人，她應該要好好將家裡裝扮得有年味才行。
強打起精神，約上何鈴，再帶著兩名保鏢，莫希月就去商場置辦年貨。
當何鈴趕到的時候，莫希月才發現，方意誠也在。
看見莫希月，方意誠很自然的打招呼，兩人的關係看起來沒有任何改變，甚至連絲毫拘束和尷尬都沒有。
莫希月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方意誠曾經向她表白，說喜歡她的事情，好像已經發生在上個世紀。
現在的他跟何鈴在一起，是個有婦之夫，而且，還是個對老婆好的好丈夫。
每次看見方意誠和何鈴兩人恩愛的畫面，莫希月就很欣慰。
“齊夜又沒陪你嗎？”方意誠輕聲問莫希月。
何鈴很警惕地豎起耳朵，不願錯過方意誠和莫希月之間的哪怕是一句對話。
雖然看起來方意誠和她的夫妻關係很和諧，但是，何鈴卻越來越覺得這份和諧很不對勁。
方意誠和她在一起，每天有早安吻和晚安吻，每週一、三、五的晚上準時會和她發生身體接觸。
他看起來很狂熱，卻讓她覺得好奇怪——他對她做的每一件事好像都是規定好的，讓她很不安。
他還愛著莫希月。
他只愛莫希月。
何鈴不是不明白。
“快要過完一年啦，他很忙。”莫希月聳聳肩，覺得這是件無可厚非的事情。
畢竟，每個人想要獲得成功，都要付出成倍的努力才行。
而齊夜面臨的，則更多了。
她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能力可以幫助他。
否則，也能減輕不少他的負擔啊！
“你不是在他公司實習嗎？”方意誠繼續問，“怎麼也沒去了？”
“他多半時間都不在公司，我去了幹嘛？”莫希月輕笑，“更何況，我一個人還樂得自在呢，不用被他管束！”
看著莫希月臉上笑容中透著些落寞，方意誠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好疼。
對於齊夜，她那麼包容。
哪怕是委屈她自己，她也始終在替齊夜著想。
“他真的是在工作嗎？”方意誠不自覺的揪緊拳頭，“不是在揹著你做別的什麼嗎？”
莫希月看向方意誠，猶豫了會兒，依舊保持著笑臉，輕聲：“當然是在工作啊！”
“你就是太信任他了。”方意誠是教訓的口吻，“分明是一個你不能信任的人，你卻放任了全部的信任！”
“意誠……”莫希月輕輕一笑，“別聊他了，趕緊選東西吧！何鈴，你看這些對聯，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何鈴趕緊接話，“真的好漂亮！意誠，你看看，你喜歡哪一副？”
方意誠擰住眉頭，冷冷地說了句“隨便”，即便感覺到何鈴尷尬的神色，也沒有任何要哄她的意思。
她爺爺規定的所有事他都照做了。
而他也很明確的說過，他不會愛她。
可她和她爺爺卻都堅信時間會讓他改變想法。
他不相信時間。
一點兒都不相信。
如果時間真的那麼管用，為什麼他陪了莫希月那麼久，她始終不愛他。
而齊夜只是陪了她那麼幾個月，她就愛上他了？
方意誠覺得不公平。
每次只要想起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