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殤兒很快就會告訴他心兒的下落了。
捧著小傢伙白嫩嫩的臉蛋用力親了幾口,而後寵溺無比地說道:“好好,殤兒,父王讓你再好好考慮一下。不過,你不要考慮得太久哦,父王真的好想好想你媽咪,直想立刻就見到她。”
他話音落下不久,福管家敲門走了進來。
“管家,什麼事?”皇甫辰曜抬頭問道。
福管家看了他懷中的小傢伙一眼,方回道:“王爺,皇上來了,此刻正在大廳內侯著呢!”
“皇兄來了?”皇甫辰曜蹙了蹙眉,暗付著他來做什麼?
沉吟了片刻,他將殤兒抱了下來,而後起身對著福管家吩咐道:“好好照看著小王爺,本王這就去見皇兄。!,
說罷,他轉身走出了書房。
大廳內,皇甫辰絕背手而立,一身明黃色的蟠龍錦袍耀眼得刺目,帝王的狂霸氣勢無形中往外流瀉瀰漫,讓空氣都變得壓抑。
他下頊微微抬起,但見他孤意在眉,絕情在睫,冷酷凜然而然,不容任何人親近,彷彿將周圍的一切都摒棄排除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一雙冰冷孤傲的黑眸,如同浩瀚無際的大海,太深,太沉,即使隕落一塊石子,也激盪不起一絲細微的波瀾:又彷彿冰封了千年的霜雪,帶著凍懾世間萬物的冷冽與陰寒。
聽到廳內有腳步聲響起,皇甫辰絕這才轉過身來。
暗沉孤絕的冰冷雙眸對上皇甫辰曜那雙妖嬈攝魂的桃花眼,一瞬間似有激烈的電流與火花迸射而出,兩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眼神廝殺。
“皇兄此來不知有何事?”皇甫辰曜收回對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削薄完美的唇角,一邊走到桌邊落座,一邊懶懶地問出聲。
皇甫辰絕黑眸微眯了下,隨即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皇弟一去邊疆便是四年有餘,前段日子回京的時候朕原本打算按宴為皇弟接風洗塵,哪想皇弟上奏摺說自己身休有恙不能出席,這陣子便連早朝都沒上過一次。朕心裡一直記掛著皇弟的身子,本想早點過來看看,奈何國事太多,朕一直抽不開身。直到今日才略得空閒,所以便親自過來府上探望一下。若是來晚了,還望皇弟不要見怪。”
“呵呵,皇兄這是說的哪裡話!”皇甫辰耀鳳眼略彎,桃花俊顏上揚起一抹邪魅惑人的笑容來。“皇兄乃是一國之君,自當以國事為重,臣弟又怎敢見怪呢!倒是臣弟回京後一直未有上早朝,還請皇兄心裡不要有什麼想法才是!”
“皇弟身休抱恙才沒能上朝,朕身為兄長,又豈能不體諒?”皇甫辰絕眸光閃動了下,他的臉上似乎勾著一抹淡淡的閒適的淺笑,然而那抹閒適的淺笑卻絲毫掩飾不了他的凌厲氣勢。“對了,皇弟的身子如何了?需要朕再多派幾位御醫過來看診嗎?”
“不用了,臣弟的身體已無大礙,皇兄的心意臣弟就心領了。”皇甫辰曜不溫不火地打著太極,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順便給皇甫辰絕也倒了一杯。
皇甫辰絕接過他遞上前的茶杯,淺淺地抿了一。。
沉吟了好一會兒,他忽而狀似不經意地說道:“皇弟,前不久熾焰國爆發了瘟疫,就連焰清歌也感染了,聽說最後還是因為無雙出手才得以平安無事。而且,那場瘟疫眼下已經被徹底解決,無雙也因此成了世人眼中敬若神靈的醫仙,盛名傳天下。”
“皇兄好好的跟我說這些做什麼?”皇甫辰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挑眉道,“臣弟並不閉目寨聽,這些事情臣弟自然都是知道的。不過話又說回來,臣弟倒是有好幾年沒有再見過那個清豔絕俗且氣韻悠然的睿智少年了。”
聞言,皇甫辰絕深邃幽暗的雙眸仿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雲霧,內裡的複雜莫測叫人摸不透,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