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麼做的?
就在她暗自苦惱的時候,那邊的魏東成卻壓低聲音說道,“喊啊,你怎麼不喊?”
“啊?”付蘭婷一愣,不知道他說什麼,她喊什麼?
魏東成嘆息,“不就是平時你在魅蘭坊裡聽到的那些……”說著他還挑了挑眉,“那些男男女女的那些個喊聲……你
不是經常聽的,喊出來,要像點,不然我媽她們不會信的。”
他的話一出口,生生地將付蘭婷原本掛在嘴角的笑意壓了下去,心中的苦澀如同墨汁染宣紙,層層泛開,那是一種手
不出的酸澀,慢慢的心酸似乎要將心房壓塌了。
原來,她在他的心裡,是這樣的人……也是她本就是從那裡出來的,他也自然會將自己與那些人聯想起來,而他卻不
會知道,其實她與她們不一樣。
對於這種只聞其聲,不見其事的事兒,付蘭婷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得硬著頭皮想著平時聽來的那些聲音,艱難地開
了口,“啊,啊,啊……”
那聲音帶著一絲的媚入骨髓,聽了彷彿一隻手在心頭饒了下,又倏地調皮地離開,魏東成心神微微一震,看向她。
見他看著自己,付蘭婷以為他覺得自己不夠賣力,於是她只好扯開嗓子喊著,那聲聲如浪花朝魏東成撲去,他頓時傻
眼了,好幾秒沒回過神,臨了他吼道,“夠了!”
付蘭婷被他這麼一吼,頓時沒了聲音,她不解,明明是他讓自己賣力地喊叫的,怎麼到這個時候反倒是他變了臉色。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原來不止女人有時會變得不可理喻,連男人不可理喻起來也不遜色。
其實她哪裡知道,魏東成見她喊得這般的***,眼前不自覺地浮現了以前見過的場面,女子在男子身下***地叫著,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然將那女子的臉與眼前的重疊,一股怒火頓時不可抑制地衝上了腦門。
抬頭看去,付蘭婷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的心又軟了,沉了一口氣,“對不起,我……”他該怎麼說出口,他是因
為一種莫名的嫉妒而失了情緒。
見他懊惱的樣子,付蘭婷苦澀地笑了笑,抬頭看向門口,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輕聲問道,“他們走了吧……”
魏東成回神,朝門口走去,緊貼著門板聽了會兒,朝她點頭。
付蘭婷終於鬆了口氣,如釋重負般跌落在了床沿,天啊,這一刻她過得比一年還長,還累。
而門口則站著魏老太爺和老僕人,見老太爺眉宇間隱隱有愁雲圍繞,一旁的老僕人勸慰道,“老太爺也別太過擔心,
我看少夫人對少爺很好,少爺也很關心少夫人。”
不然也不會在得知少夫人被人欺負時,第一時間請來老太爺為少夫人解圍。
老太爺卻笑著搖頭,“我不擔心他們,只是擔心他們假戲真做,到時候只會苦了入戲的人。”
老僕人卻以為他是在擔心他們的洞房,老臉一紅,只好勸道,“少爺年輕力壯,自然在哪方面會有些……但我看少夫
人身子骨也好著呢,老太爺肯定能早日抱上重孫。”剛才隔著門板都能聽得清楚,他都不好意思在這裡偷聽牆角,怎
奈老太爺不走,他也走不得。
此刻老太爺卻直笑不語了,那床有多重,能發出什麼聲響,他豈能不知,那小子這麼做純粹是欲蓋彌彰,卻不知反而
壞事。
屋裡的兩人卻如釋重負,魏東成深吸了口氣,坐在床邊,回頭看了一眼那張大床,“這張床夠大,今晚我們就一起躺
著吧,……”
付蘭婷心微微顫抖了下,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