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像是在極力壓制什麼一般。
“那大長老呢?”華顧將目光投向華達,柔聲問道。
“老夫同意。”華達點頭說到,看了地上了華康一眼,“家主……”
華顧抬手打斷了華達,看了一眼廳中眾人,慢慢開口:“殘害同族,其罪當誅,這一點各位都沒有意見。既然如此……”華顧看著這地上跪著的華康,說道:“華康,你來說吧。”
“是。”華康應了,抬起頭看了一眼華達,低聲說道:“這月西門的守衛是我負責,前日華平找到我,說要我幫他個忙。他說他看上了路平從毫墨閣定的端硯,要借去‘把玩’一番,說到時若是西門起來爭執,讓我不要管。”華康說著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回想當日的情景,“所以那人我在西門當值之時,雖是聽到西門之外華平和華路起了爭執,卻沒有理會,事後也……也不曾上報灰衣樓。”
“所以……”華淳站起身來,走至廳中,指著華康道:“所以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看著我的路兒被華平打死!”
年過半百的老人跪在大廳中央,燈光照著他花白的雙鬢,他雙眼含淚,看著華顧悲嚎道:“家主!家主啊!你要給我的路兒一個公道啊!”
“不可能!”華矯“騰——”地一聲站起來,看著主位上的華顧說道:“這不可能!”
“路兒的屍體現在還停於府內!你還要否認什麼!”華淳轉頭看向華矯,指著他道:“你家華平,平日裡就是個囂張跋扈的性子,他欺負路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誰想這次……這次……”華淳哽咽著,沒有繼續說下去。
“家主!”華矯聞言,瞪了華淳一眼,朝華顧跪了下去:“家主明鑑!我家華平雖是平日裡霸道了些,但是是非大過還是分得清楚的,這等殘害同族,害人性命之事,我相信他做不出來!”
“大長老以為如何?”華顧卻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廳中最為年長的華達。
“是或不是,將華平叫來一問便是。”華達說著,抬眼看了華顧一眼,那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如此,三長老可否告知,華平在何處?”華顧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華矯問道。
“老夫……不知。”華矯說著,回望華顧,“華平已經兩日不曾回府,他去了哪裡,老夫也不知道。”
“家主!”華淳睜大眼睛,激動地說道,“華平定然在他府中!他這是包庇!”
“華淳你不要血口噴人!”華矯聞言怒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華顧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轉頭看向華暉:“帶人去三長老府上,將人帶過來。”說著;他看了一眼華矯,“想來,三長老也不會反對吧?”
“一切聽從家主安排。”華矯說著,看了一眼華淳,行禮道。
“那你就去吧。”華顧看了看華暉,交代道:“速去速回。”
“是。”華暉行了禮,領命而去。
待得華暉的身影消失,華顧在才將目光收回來,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廳中的華康,說道:“華康,你入天一閣時的閣規,可還記得?”
“屬下……屬下記得。”華康垂眼答了,低聲說道:“天一閣護衛主家,隸屬灰衣樓下,事無鉅細,皆要上報。”
“那知情不報者,該當如何?”華顧點點頭,繼續問道。
“知情不報者,杖責三十,逐出族中,永不得反。”華康說著,對著華顧磕了個頭,“屬下知罪,請家主責罰。”
說著,他又跪著轉身朝著華達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聲音哽咽道:“孫兒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