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連參加學徒考核的戰力都不具備,換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你們都別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蘇廣益仰望著天空,覺得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灰暗。
石正峰在旁邊說:“老蘇,你幹什麼這麼固執,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當不了精武士,幹別的一樣也可以有出息啊。”
蘇廣益搖了搖頭,說:“不當成精武士,我活著就沒有意義了,死就死了吧,死對我來說,或許還是一種解脫。”
啪的一聲,石正峰狠狠給了蘇廣益一記耳光,蘇廣益和七彩都是萬分震驚,沒想到對蘇廣益視若兄弟的石正峰,竟會打蘇廣益一記耳光。
石正峰面色凝重,衝著蘇廣益吼道:“男子漢大丈夫百折不撓,你遇到這點小挫折就尋死覓活的,你這是逃避,是懦夫的行為,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對得起誰?!”
蘇廣益捂著臉,哭了起來,哭得像個傷心的孩子,“正峰,我想活得堂堂正正,頂天立地,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我爹。”
蘇廣益哭得撕心裂肺,攥著拳頭捶著自己的胸膛,七彩攙扶著蘇廣益,覺得蘇廣益內心好像藏著一股壓抑的情感,才哭得這麼難過,“老蘇,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就哭出來吧,無論怎麼樣,我們永遠是夥伴,我們大家永遠是一家人。”
蘇廣益淚眼婆娑地看了看七彩,有些感動,抹了抹眼淚,說:“我從懂事起,就立志要成為一名精武士,這是我永恆不變的信念。”
石正峰不解地說道:“普天之下當上精武士的人畢竟是少數,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呢?”
蘇廣益看著石正峰,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我為了我的父親。”
石正峰和七彩都有些發呆,蘇廣益抹了抹眼淚,緩和了一下情緒,向石正峰、七彩講起了他父親的事。
蘇廣益的父親是杞國武道團的弟子,那一年,蘇廣益剛剛出生,胡人入侵中土大陸,周天子在烽火臺上點起了烽火,召集各國諸侯率領武道團抵禦胡人。
蘇廣益的父親跟隨杞國武道團北上,在一處山嶺與胡人相遇,雙方殺得天昏地暗,異常慘烈,杞國武道團抵擋不住胡人兇悍的進攻,丟下了一大片同袍的屍體,敗退而去。
這一仗杞國武道團損失慘重,穩住陣腳之後清點了一下人數,少了七十多人,蘇廣益的父親也名列其中。後來,杞國武道團又回到了戰場,為陣亡的同袍收屍,沒有發現蘇廣益父親的屍體,四處都找遍了,也沒找到。
各種各樣的說法開始傳了出來,有的說蘇廣益的父親陣亡了,被野獸分屍了,但是更多的人說蘇廣益的父親被胡人俘虜了,抓到北地去了。
對於一個精武士來說,被俘是很丟人的事情,蘇廣益的家人不相信蘇廣益的父親被胡人俘虜了,跑到國君夏侯玄德那裡討要說法,最後夏侯玄德給蘇廣益的父親定性為失蹤人員,並且給予蘇廣益的母親一筆撫卹金。
父親失蹤的時候,蘇廣益還嗷嗷待哺,什麼也不懂,母親年紀輕輕,一個人拉扯他。後來母親受不了生活的重壓,撇下蘇廣益,跟著一個外國商人走了,從那以後,蘇廣益就再也沒見到過母親。
母親走的時候,蘇廣益剛剛懂事,別人家的孩子還在父母的懷裡撒嬌,蘇廣益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中土大陸的人們多是聚族而居,族長有很大的權威,經過族長和族裡的一些耆老商討決定,由家族裡的一個叔叔收養蘇廣益。
這個叔叔家裡已經有了一大堆孩子了,他根本就不願意收養蘇廣益,但是族長開口了,他又不敢違抗族長的命令,只好硬著頭皮,把蘇廣益帶到了家裡。
蘇廣益在這個叔叔家裡的生活可想而知,叔叔、嬸嬸和兄弟姐妹們在飯桌上吃著噴香的飯菜,蘇廣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