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我了……”想來,是這個婦女的老公光顧著看周楠,走了神,不小心把一杯滾燙的開水,倒在自己的老婆身上了,惹得不少的旁人,不時地發出嘿嘿的笑聲,連周楠聽在耳裡,都忍不住在心裡偷笑了一回。
走了一段,張燦看見一黃頭髮白面板,藍眼睛高鼻子的老外,蹲在地上,正和那地攤的女攤主兩人爭論著什麼,這條街上,外國人並不少,就在張燦面前,黑得像剛從煤窯裡爬出來的黑炭頭就有好幾個。
但張燦只單單的注意到那個和攤主討價還價的老外,不為別的,就因為那個老外手裡拿的一隻碗,那隻碗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絲特色也沒有,但在張燦的透視眼下,卻顯示出一種極為少有的氣質,就好像張燦在瓷冢那裡,見到過的那種非汝非柴的“帝王”瓷,外表普普通通,內裡卻有一種極為神秘的氣質。
張燦拉著周楠,悄悄的蹲到那個老外的身側,那個攤主正說著,又見兩位同胞過來,抬頭怔怔的看了周楠許久,很明顯有些嫉妒周南的美貌,同時,又為周楠不值,這麼漂亮的一個人,幹嘛就跟了那麼土裡土氣,又黑又瘦的男人,要是自己有這樣的美貌,哼,起碼不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那個老外見到張燦和周楠兩人也來到這個攤上,雖是驚歎周南的美貌,但也有些不滿,古玩買賣,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在旁,有時候就因為旁人一句話,買賣落空,或者是上下差價好幾倍,最終壞了一家的好事,而且,那老外分明看出來,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男子和這個絕美的女孩子,就是有意來搗亂的。
張燦向那個女攤主一笑,問道:“大嫂,你這觀音掛件,多少錢一件?”張燦說著,隨手在地攤上拿起一塊假的玉件,問那女攤主。
周楠雖不知道張燦想要幹什麼,以為張燦只是一時興起,想要買件玩意,但她知道張燦自己就是幹古玩這一行的,現在隨手拿了一見掛件,絕不會無的放矢,當下站到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張燦,想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些什麼。
那攤主見張燦雖也是要買東西,但一時又摸不清他的意圖,自然抽空對張燦說道:“那個嘛,上好的騰衝翡翠做的,手工和質地都是最好的,你要是看的起,給個一萬二,我算虧血本,大家都是中國人,看你也是喜歡,要不然,這點錢我還不賣呢!是不是?”
張燦淡淡的一笑,上次那個攤主把十二塊錢的玩意兒,賣了自己三百塊錢,開口都才叫價兩千,這下倒好,同樣的玩意兒,這個攤主居然開口就要一萬二,一下子翻了上千倍,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叫出口的。
張燦笑道:“大嫂,看這觀音像的質地,確實是一件上好的騰衝玻璃地翡翠,這點價錢不貴,大嫂,實話說吧,聽口音,你好像也是我們老家人,那兒的……”張燦也是純屬沒話找話,人家攤主都還沒自報家門,更沒跟他說過他是哪裡人,張燦這就嫂子嫂子的來了個巴口甜,自認了他是自己老鄉。
那女攤主在這裡摸爬滾打,好歹也有些時日了,看人識人多少有些底兒,聽張燦這麼一說,馬上明白,他多多少少有些幫著自己的意思,當著老外的面,說自己的叫價不貴,無疑也就是說在幫自己向那老外說,這裡的確是貨真價實,物美價廉的一個地方。
很久以前,做生意的人,都是一個比一個奸猾,那種奸猾,即使是裝也得裝出來,讓別人以為自己精明能幹,這才不容易上當,不過那的確是很久以前的事,到了現在,放眼一看,那些個做生意的,都是一個比一個“厚道”,讓每一個人都覺得,這回,和他做生意,自己多多少少都賺了一筆,下回還可以再來,實際上自己怎樣吃的虧都不知道。
女攤主果然笑著說道:“哎呀,你看這,我說呢,這聲音聽著怎麼會這麼親切,你看你看,原來是老鄉來了,唉,都怪我到這兒來了好幾年了,連鄉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