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裡,直接取人心臟。
徐惠成胃部抽搐,想吐,但他沒敢吐出來,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徐惠成有些絕望,想不到一個馳聘在非洲的大人物,僅僅比高原矮了一號的人物,回到自己的地盤上,會死得不明不白,會死得慘不忍睹。
徐惠成絕望,但不等於他就放下了、放棄了抵抗。
他頭上突然間冒出豆大的汗粒,快速的計算,用腦過度,讓腦袋這一部分急速的脫水,——這怪女人可能做出來的反應,可能攻擊的部位,自己應該怎樣躲避的方法,出槍的速度,彈道,以及自己要用怎樣的姿勢,才能達到最大效果的保護自己。
保護自己,消滅對手,即使是自己不能倖免於難,也絕不讓對手好過。
徐惠成在等待這怪女人的進攻,希望能在她進攻的時候,找到她的破綻,在她的破綻裡,徐惠成匯給她致命的一擊。
那個怪女人盯著徐惠成,好像也是在等候徐惠成進攻,好像也是希望在徐惠成的進攻之中找到破綻,在徐惠成的破綻裡,她就可以直接一招致命,直接掏取徐惠成的心臟。
兩個人就這麼定定的,好像泥塑一樣,相互對望著,一個站著,一個蹲在雪地裡,就這樣對峙著。
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這個道理徐惠成不是不懂,但是徐惠成面對這樣一個對手,他不敢也不打算先發制人。
那個怪女人也好像遇到了一個生平的敵手,畢竟,徐惠成的身手,還是不可小覷的,所以她似乎也不敢先動手。
對峙,只有對峙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徐惠成的意識裡,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這一刻,一秒鐘對徐惠成來說,可能都是天荒地老一般的長久。
徐惠成那個怪女人對峙著,可是就像過了一年、或是十年之後,徐惠成猛然間覺得,一股山一般的壓力,從自己背後壓來,壓得他的一身毛孔,不由自主的收縮起來。
不可避免,不可反抗的死亡氣息,就像從地獄裡出來索命的黑白無常,帶著的那股死亡的氣息,從徐惠成身後撲了過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徐惠成猛然間明白過來,真正的兇險,原來是藏自己的背後,面前這個手捧著心臟的女人,其實就只不過是一個誘餌,雖然這隻誘餌也足足可以致命。
這一瞬間,徐惠成似乎失去了所有對外界的感知能力,眼看不見,耳聽不到,嘴不能說,似乎連思想也在這一瞬間凝固了起來。
只是,在徐惠成的潛意思裡,徐惠成發出了攻擊,躺倒在地,舉槍,扣動扳機。
槍聲像一串長長的嘆息,子彈在一瞬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打沒打中背後那隻黃雀,徐惠成不知道,但徐惠成不敢鬆開扣著扳機的手指,直至槍裡的撞針咔噠一聲脆響,子彈打完。
徐惠成完全出自條件反射一般,打完突擊步槍裡的子彈,把槍往旁邊一丟,緊接著又扣動的扳機。
但是,徐惠成只是在盲射,沒有目標的胡亂射擊。
徐惠成的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見,口不能言,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潛意識裡,機械、盲目、胡亂的射擊,他甚至沒能想起,自己這一行人裡,有個有著子彈一般的速度的人——張燦,張燦聽到槍聲,會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五十來米的距離,張燦會用多久,子彈飛行五十米的距離,要多久?
——
張燦確實沒用多久,本來張燦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到七八百米之外的地方,再去用異能感知一下徐惠成的下落。
他也是這樣做的,一邊向前奔行,一邊讓異能化成一部雷達一般,逐步搜尋推進。
張燦這一路奔行,偏偏他忽略和高原他們相距五十來米遠的這個地方,這不能說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