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華啊,無窮無盡的才華!”
“廖馨馨你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我困了,改天跟你談啊。”
我媽還沒看出來,我是在刻意避開她的問題。我還沒想好,怎麼跟她解釋是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送我回來的。以她的活躍思維,難保不會胡思亂想,不出意外的話還會把這件事跟我為什麼會看不上侯冠霆聯絡在一起。
只有童虞茜能理解我,我看不上侯冠霆完全是出於人性的本能。童大小姐評語:侯冠霆除了有錢,幾乎找不到別的優點。我深以為然!
上高中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誇侯冠霆長得好,但眼拙如我還真看不出他好在哪兒。我在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當你心裡裝著一個人,縱使他人再好,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我想,可能我就是這樣的吧!那時候我滿腦子裝著宋南川,侯冠霆對我的好,縱使看見了,我也會選擇視而不見。
我正在摘耳釘的手抖了一下,眼前恍如落下一陣初雪,有一剎那的空白,耳釘朝著桌子底下滾去,如馬爾地夫深海一般顏色的藍鑽映著燈光閃爍耀眼,熠熠生輝,恍惚丁我的雙眼。
我終於想起了我和童虞茜那段關於Patck phlilippe的對話,我們在說的人好像就是宋南川。
多年前,我對宋南川的仰慕用瘋狂來形容都不為過。我費盡心思地考上麻省理工學院,我千里迢迢地跑去英國唸書……還有我爸媽至今仍然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為什麼我要念比較行星學這一不接地氣的專業,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因為宋南川。
我遇見宋南川,在那個被稱之為花季的十六歲。
十六歲,我上高一,是最忙碌也是最叛逆的年紀。我跟童虞茜私底下幹了不少被我媽嚴令禁止的事,比如染頭髮、打耳洞、看言情小說……
在我和童虞茜每天逃課、玩得不亦樂乎的同時,童虞倩卻像一匹橫衝直撞的白馬,連跳兩級,拿到了全國執牛耳的大學的保送名額。
童叔叔一激動,把本市最豪華的度假莊園包了下來,大擺筵席地進行慶祝。可能他覺得在童虞茜身上丟掉的顏面終於在小女兒童虞倩身上給找回來了吧,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我太懂了,我媽就一直在遺憾沒能生一個給她爭氣的二胎。
不過呢,只有我和童虞茜知道,童虞倩其實並沒有表面上那麼乖巧聽話。我和童虞茜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鬧,童虞倩卻一玩就玩大的。她是我們三個人中最早談戀愛的一個,她男朋友是本市某三流高中的一個學渣。
童虞茜說,有一天晚上她在陽臺上透氣,正好看見學渣送童虞倩回家。
他們在路燈下依依惜別,從她那個角度吞下去,一覽無餘。
我問她:“那學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把你妹妹這樣的天之驕女吃得死死的?”
童虞茜斟酌了好久,回答說:“用一個字形容——長得太帥了!”
我說:“這是五個字!’”
“反正就是帥,能把人秒成渣的那種帥!”
後來我跟童虞茜經常坐在一起感慨,高傲的童虞倩居然也是個食人間煙火的普通女孩,甚至為了這個煙火放棄了名牌大學的保送名額,選擇了本市的A大。當然,即便是學霸退而求其次的A大,也是當時的我和童虞茜絞盡腦汁都沾不了邊的高等學府。
童虞倩的這一選擇、對她自己的影響不大,卻機緣巧合地成了我人生的轉折點。
那一天的天空如同馬爾地夫的深海一般,蔚藍、深邃、迷離。
那一天我和童虞茜心血來潮,又逃課了。
童虞茜帶我去學院路新開的甜品店獵食,我們正大快朵頤的時候,一個長腿帥哥走了進來,又驚又喜地拉住了童虞茜的手臂。那場景,簡直就